脸色犹是寒戾非常,眼底却见了几分隐隐涌动之意。
再想那语气。
细细品着,竟好似还有几分伏低求好的意味。
她就有些不懂了。
大抵
也不似外人说的那样吧。
她这样想。
哪知竟是刚接了酒杯就突然被他悍掌挥开:“她从来不会喝酒!”
兰柳儿一个趔趄猛栽在地下,烈酒翻了她一脸半身,他却视若无睹,直接一把钳住她下颌狠狠抬起来:
“也从来不会用这么俗的香,添这么恶心的妆!”
如狼眸子紧紧迫视着她,字句含势压怒。
便如云端霎时跌地,柳兰儿的心猛地惶了起来:“那、爷想要奴家怎么做?”
“擦了。”
柳兰儿就依他照办,胡乱扯了帕子去擦脸。
只是一时落差颠簸过重,她拿捏不清这个人脾性,总免不了些惊怕。
顾承御又猛灌半壶酒后就定定看着她。
待见了那逐渐清淡下来的眉眼,他又突然改了语气:
“莫怕,只要你乖乖的,我还是疼你的。”
伸手搀她半抱进怀里。
顾承御往她惊颤眉梢看了眼,替她拂去松堕下来的乱发,然后有些愧疚的摸上她脸上的指痕:“我是不是又吓着你了?”
柳兰儿笑了下:“爷说笑了”
“你怎么不叫我阿御了?”
像是被戳了某处,顾承御突然眼圈泛了红。
他定定看着她,细颤着指骨从她脸上徐徐落下,捏上她如玉薄肩,再从如莲小臂,握住她纤纤素手。
最后抬手拢紧她松松垮垮的薄纱上衣,他道:“可是,你吓着我了。
你这样,你吓着我了”
柳兰儿:“”
“你告诉我。”
顾承御兀自盯了她一阵,目光愈发软绵温和起来。
如视稀宝:“这些年,你可曾有一日后悔过,可曾有一日,念过我?”
默了半晌,他逼问:“说话。”
柳兰儿想了想,顺着他的意思点了头。
顾承御就笑了。
眼底却是隐隐渗出泪来:“所以我只是想叫你说句对不起,说你昔年错了,就这么难吗?
我想叫你离旁人远远的,心里眼里只我一个,就这么难吗?”
“你告诉我,难吗?”他转手掌上她后脑,定定的看着她问。
这话柳兰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就也那样定定的看着他。
“难吗?承认你当年真的做错了,难吗?”
“我险些命都没了,你为什么不要我。”
“旁人落井下石,为什么连你也要欺负我”
顾承御喉头狠狠一痛,渐渐卸了力靠去她肩上。
“你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
“为什么”
过了会,听着他逐渐停了轻喃,柳兰儿觉得差不多了,羞怯怯的叫了声爷就去解他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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