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堇不知何时回的东宫。
待他握着那几枝腊梅,站在窗边时,才从今夜的那场‘荒唐’之中,回过了神。
他刚想将手中之物扔出窗外,脑海中却又莫名的划过那女子的一句‘不许丢’。
他攥着那几枝梅的力道愈发的紧,偏偏又在其快要折断之时,不受控的将其放回了那张桌上。
过了半晌后。
晏堇气极的踢开了那张桌子。
他垂着眼眸,眸光落在了那只未能将腊梅丢开的手上,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他将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以及次次反常的举动,归咎于中毒后的症状。
心下烦闷不已的晏堇,对着虚空低吼了一声:“让影二来见孤。”
空气安静了片刻。
当烛火随着一阵风摇曳时,殿内已多出了一抹男子的身影。
影二与影一是双生子,但一个擅医一个擅武,且性格亦有所不同,自是让人很容易分辨出来。
“殿下,您可有不适?”
一直以来,除了每月的十五以外,他很少被召见,可今日......
影二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紧锁着的眉头彰显着他的凝重之色。
“孤中毒了。”晏堇一提起这事,便恨不得将那几枝腊梅给碾成碎渣。
他黑沉着一张脸,在影二的惊诧下将手伸了出去,示意其替他把脉。
影二不敢耽搁,仔细着瞧了瞧。
他感受着那与平日无差的脉搏,稍稍放心了些:“殿下,您的身体里并无任何毒素。”
“不可能!”
影二:“......”
他再把了一次脉,实在没发现任何不对劲时,低声询问:“殿下,您可否将症状告知属下?”
晏堇嗫嚅了两下薄唇,着实不知该如何表达那种诡异的情绪。
他指着那几枝腊梅:“检查一下。”
影二应下,就在他刚准备将腊梅从桌上执起时,又被一只突然出现在眼帘的手,给夺了过去。
晏堇阴沉着一张脸:“出去。”
“殿下,您不是......”
一脸茫然的影二,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影一给直接拽出了殿内。
“嘭——”
游走在暴戾边缘的晏堇,挥着衣袖将瓷杯甩落在地,他握着那几枝梅,不知不觉便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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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晏邦坐在龙椅上,目露探究的瞧着下方的男子:“堇儿,你今日怎未上朝?”
平日里,就算有无数大臣弹劾,但晏堇可是从未缺席过早朝。
而今日,实属不像是他的作风。
“儿臣昨日读了一夜的经书,起晚了。”晏堇随口找了一个理由。
他总不能说,是因一不知羞的女子的放肆之举,而彻夜未眠吧。
“你倒是刻苦。”晏邦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就此揭过这事儿。
他回想起先前所看的奏折,淡淡道:“御史之女的死,究竟为何?”
“她对儿臣有不轨之心。”
晏邦瞧着他眼底的薄怒,差点儿没被一口茶给呛着:“这便是你杀她的缘由?”
晏堇严肃的颌首。
他丝毫未曾意识到这一举有何不妥,甚至还一脸不屑的询问道:“父皇,可是那御史又弹劾儿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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