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蔓受不了了：“我们还是分开走吧，你这样太容易被认出来了。”
棠蔓刚转身，祁空就拽住了她的手腕。
“我包得这么严实，他们认不出来的。”
棠蔓垂眼看了看被他抓住的手腕，有些不自然地挣脱开：“你这么扎眼，大家一直看你，早晚会认出你的。”
“认出了就认出了，我无所谓。”他推着购物车往前走：“走吧，我们要买的东西很多。”
棠蔓犹疑了半秒，还是跟了祁空。
她不明白，祁空为什么会觉得认出了就认出了，无所谓的……
她也不敢去进一步的深想。
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明明她都是真真实实的人了，但是他们的关系却和她是魂魄时，差不多，又差了很多……
她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要不要、想不想、怕不怕进一步……
棠蔓不远不近地跟着祁空，眼睛看着祁空把菜一个一个的放进购物车，脑袋里却乱糟糟地想着别的事。
祁空的手机忽地震动了起来。他单手推着购物车，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接通。
“喂，爷爷。”
“你从《苍穹》剧组回帝城了？”
“爷爷您的消息还是一贯的灵通啊。”
“哼，你的超话里粉丝都在说，《苍穹》昨天杀青，你昨天就飞帝城了。回来了，别说来见我，连个电话都不打个。”
“我刚回来，还没调整过来，打算过几天再去看您。”
祁保茂冷哼了声，又问：“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祁空把手机拿开耳边一点，指挥棠蔓：“拿盒线椒。”
“哦，好。”棠蔓回过神，去拿架子的线椒。
“你在和谁说话？你在逛超市？”祁保茂听到手机里隐约传来的女声，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我在和棠蔓说话。”
祁老爷子自然还记得他未来孙媳妇叫什么了。
“棠蔓？！”祁保茂声音都拔高了：“你们俩在逛超市？”
“嗯。”
“不错啊，空儿，你总算有点长进了。”祁保茂很高兴：“一回来就去找媳妇了，不错不错。”
祁空没纠正祁老爷子的说法。他微垂眼，嘴角微扬的弧度里像漾着蜜。
“把手机给棠蔓，让我跟她说说话。”祁保茂急不可待的。
“爷爷，您要跟她说什么？”
“我跟我未来的孙媳妇说话，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祁保茂不高兴了。
“她现在还不是，所以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您别吓到她了。”
“我只想跟她说说话寒暄一下，怎么会吓到她。”祁保茂更加的不高兴了。
“您跟我说话寒暄就行了。”
祁保茂：“……”
“我收回我刚刚夸你的话，你一点长进都没有。”祁保茂冷下声音：“你什么时候把我孙媳妇追到手了，你再回来看我。在这之前，不要来看我也不要跟我打电话！”
祁老爷子说完，就兀自挂断了电话。
祁空莫明其妙地看了看被挂断的手机。
不是您给我打的电话吗？我没跟您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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