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珍藏都是不同的。
或许是照片,或许是信件,或许是收藏品……但它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
它们都承载着主人最重要的一段回忆。
在每一个展台前都停留一会,细心地阅读每一位同学的寄语,了解着他们或不为人知的过往。
忻韵挺好奇,对青兰来说,她最珍爱的物件是什么。
或多或少他还是猜中了。
是一个有些老旧的发卡,忻韵对这个发卡还是有点印象的。
希翼孤儿院一直有一个传统,每当有孩子来到希翼孤儿院,院长都会送给他们一个小礼物,这个发卡就是当时院长送给小青兰的。
忻韵还记得,似乎是因为自己一家人跟大针蜂的不解之缘,院长送给他的是一个个小小的大针蜂模型,那个模型现在还在忻韵房间的某个角落摆着。
离开青兰的展柜,忻韵来到了最后一个展柜前。
也就是他自己的展柜。
或许是因为忻韵的在学校的人气实在是太高了,在这个展柜前,已经围满了一圈人,他们都想看看,忻韵这个“校园明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竹千屈也在人群中,只是因为个子太矮,她只能勉强看清楚展柜里的东西,没法看清忻韵的寄语。
“是一只手套。”忻韵走到竹千屈身边,小声说道,“我父亲留给我的手套。”
听到忻韵的声音,竹千屈转头看向忻韵,忻韵笑笑,后退到教室角落,竹千屈也跟了上去。
是的,忻韵的珍藏之物,是一只看上去久经沙场,已经被多处磨破的黑红色战术手套。
这是他的父亲,年轻时的贴身之物,在接回忻韵和忻翼后便将这双手套交给了他们,忻韵的是左手,忻翼的是右手。
“那个时候的我才十岁,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忻韵抬起头,看着教室天花板,一边回忆一边跟身边的竹千屈说道,“我的父亲啊…他对我和姐姐,一直都不怎么善于表达,经常一副有话想说但却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这只手套,也是他留给我和姐姐最后的东西之一…”
父亲在名义上是失踪,但谁都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只和父亲相处过一年的忻韵,对父亲的记忆很少。
同时,父亲也几乎没有时间来陪伴自己的子女,就算有时间,也会显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拉近自己与孩子之间的距离。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还没有好好补偿忻韵和忻翼,最后留下的只有这双手套,那顶鸭舌帽,一包抽到一半的烟,一个坚毅可靠的背影,以及那句……
我出发了。
“这只手套对我来说,不…对我和姐姐来说,是最重要的事物。”
“我还记得啊…当父母刚刚失踪时,姐姐整天都郁郁寡欢,我经常能看见她一个人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哭泣,这副手套是父亲留给我们最重要的事物,也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脚印,这对手套是我们姊弟两对父亲的精神寄托,姐姐当初就是戴着那只手套,一步步从颓废中崛起,成为联盟冠军的…”
“我现在啊,自认为还没有资格戴上这只手套。”忻韵稍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我成为真正的强者之前,我都没有资格戴上这只手套。”
“我相信你。”竹千屈突然说道,“韵很强…已经能够击败高年级学长了,一定能成为真正的强者的。”
“是吗,谢谢。”忻韵笑了笑,转身离开,“千屈,还要跟上吗?一年级就差十班没看了,高年级的学长们对布置主题还是有经验的,一定会更好吧,真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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