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他没死,那么之后又是怎么死的?如果他早已死去,那么之前跟在帕克身后的又是什么
一股寒意直窜上帕克的脊椎,但他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咬咬牙,跨过副手的尸体继续前进,就在那一瞬间,他的余光依稀看到对方凝滞的笑容变成了某种带有嘲讽意味的表情。
但他无法停下脚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宏大的祭坛。
过去他曾经见到过许多次这个祭坛,但就他个人而言,此处并不与其他祭坛有着更多差别,只是在于规模更大,但也更为原始,没有那些精心雕饰过的宗教饰品,没有华贵的点缀衬托,就像是原始的部落里那些愚昧的多神教信徒的膜拜物。
这也是帕克为何要叛教的缘故,他已经对温迪戈教会绝望了,这只是一些缩在山沟里苟延残喘的原始人,他们做不了任何足以取悦神灵的事情,只能小偷小摸的去弄一些祭品,这不是帕克想要的,他希望得到真正神灵的垂青,他想要成为传说中的神选者,他想要永恒!
如同被他的野心所激荡,那些红色的雾气骤然散去,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
原本伫立的石柱皆从中间被折断,仿佛脱出牢笼的野兽对束缚它的一切进行了报复,巨大的血色漩涡逐渐平缓下来,就像是一面漂浮在空中的镜子,不管从哪一个角度都能看到自己扭曲的影子。
帕克看到了那巨大铁匣子,它还未被打开,但却发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呼唤着他。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手中的符文剑不经意的从手中滑落,他的双眼笼罩上一层黑霾,表情变得呆滞
随着逐渐靠近那匣子,帕克的皮肤与血肉崩裂开来,露出了皮下组织。
如鲜血自伤口处流出,它十分粘稠,并以一种富于生机和灵性的姿态缓缓流动,这深色的流质淌入涌动的血色镜面,逐渐形成了一个头颅的形状。
就如同入殓师用导管放出死者的血液那样,在骨骼的边缘加上了血肉的纹理,头颅的面貌渐渐地清晰起来,皮肤、毛发、角质、利齿甚至是脸上刻下的符文这是一个长有独角的丑恶面容,惟妙惟肖。
就像刚从一口血红色的深井中浮出一样,这毫无生气的面容开始呼吸,掀起了一股强风。
“来吧!”
鲜血凝成的面容以帕克自己的声音说道,尽管这声线只是类似,其中缠绕着锉磨的质感和死亡的意味。
“赐予汝永恒!”
帕克脸上依然绽开了一丝微笑。
“帕克!不!不要!”
耳畔传来一个微弱而熟悉的呼喊声,好像是那个消失的拜血教?
帕克心中的犹豫只存在了那么零点几秒,然后他便在周围的吟诵声中猛地打开了已经卸去锁链的匣子。
里面空无一物。
“不!!!!!!!!”
刺耳的尖叫声里,哈南之力撕开现世的罅隙,深陷入帕克的绝望之中,他周围的一切都陷入混乱,不幸的教徒的尖叫,物体被撕扯摔烂的闷响,久久不息,他们的意志被恐惧所击垮,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没有,但他们无一例外都被飞溅的碎片击中,或干脆因哈南将其的愤怒倾泻在他们身上而四分五裂。
帕克的平静面对这汹涌而至的灾难,一道可怕的光柱从天空投射进大地之中,然后一场怪异的狂风席卷了所有人。
“继续下去它会永远继续下去。”
他如此说道,声音中伴随着惊叹与恐惧。
“我可以看见我的父亲,我的兄弟们。我可以听见他们在呼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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