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家汶却不同,他“保住了”自己的位子,且与其余学生、班干相处的都很融洽,大家也都服他。
也因此,袁友冲一直认为,作案人的目标不是也不应该是他,但投毒多少属于一种“无差别”攻击,他喝了有问题的水,自然也就遭受“无妄之灾”。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正思考着,袁友冲忽然想到,陈家汶在校园贷平台上借过一笔钱,便问:“你平时给陈家汶的生活费是多少?”
陈春生见他没有追究自己“寻衅滋事”的意思,便没那么紧张了,心态放松不少,话自然多了起来,说:“生活费啊,最开始他入学的时候,给的是八百块一个月。”
“当时他在高中住宿,一个月差不多六百块钱,咱们那儿物价低嘛,而且高中相比大学,管理严格很多,他也没多少花钱的机会。”
“他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们思路没转变过来,想着新安物价虽然高些,但大学里头再高也搞不到哪去嘛,八百应该够了。但过了大半个月呢,他就给了我老婆电话,我当时就在边上,我老婆开的扩音,我毕竟也有点担心嘛。”
“哦对了,他从小就和我老婆亲,男孩子好像都这样,出事了都找妈,很少找老爸的。我当然也不会主动找他,但他每次打电话回来,我都在边上旁听着。”
“他聊了好半天,但就是说不到正题上,我就寻思着,是不是钱不够用了他不好意思开口?我就向我老婆使眼色。果然,我老婆问了以后,他沉默了好久,最后才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就又给他打了四百块钱。”
“然后,接下来他每个月的生活费差不多就是一千二了,这样坚持了有一段时间吧,他又说不够用,我就把他生活费提到了一千五。这也是极限了,再要高的话,我们家真的负担不起。”
“我一个月工资也就五千块钱,我老婆干家政的,一个月三千多,家里房租水电加吃饭就得扣掉四千了,小娃正读初三,也是花钱的时候,学校成天叫买这买那的,每个月算下来也得一两千,他这儿还得一千五,哪还剩钱呀。”
“我老婆也隐晦的提醒过他,让他省着点花,一个月一千五真的是极限了。他也很懂事,没有要求再加钱。”
于辰微微颔首,一上午的时间,他也和几个同学打听过,在新安大学,一个月一千二到一千五可以过得挺不错了,毕竟吃饭一个月六百到八百可以搞定,又不用住宿费,还剩下点闲钱可以买点小零食之类的东西。
袁友冲想的更深一层。按照这个生活费标准,只要陈家汶不大手大脚的花钱,按理说完全足够,不至于去碰校园贷才对。
而且,经调查,陈家汶过的也并不奢侈,他的那些“遗物”,价值更算不上高,他还没有配电脑,身上价值最高的也就是那部手机,很普通的千元机,估摸着699可以下来。
那么,他管校园贷借钱干嘛?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陈春生忽然说:“这段时间,阿汶管家里要钱的频率忽然高了起来,一下说手机坏了要买新的,一下说想配电脑,否则学习不方便什么的,又说要买鞋,买衣服。”
“我算算,按理说,才开学三个月,已经给他打了将近一万块钱了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