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刘洵霞就下来了,于辰俩也当即下车。她看到二人,立马紧张的问道:“警察同志,有消息了吗?”
“没有,但有些猜测,需要和你印证一二。”于辰组织了下语言,问道:“十一号那天,你是不是受邀去田慧生家打麻将了?”
“对,我先前在电话里不就说了吗?”刘洵霞回道。
“当天,曹云摔死了,是吗?”
刘洵霞脸色难看了些,接着点点头:“对,这事一直压在我心里头,总觉得过意不去。当妈的都知道,孩子就是心头肉,小慧虽然当得不称职,沉迷麻将,但很显然,儿子也是她的命。”
“但不管怎么说,我确实也有责任,她把儿子关进阳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妥当,那会儿小慧其实”
“怎么说呢,有点上头了,可能是置气还是怎么着吧,我觉着可能是不甘心生孩子后自由时间都被儿子捆绑了,她儿子越是捣蛋不给她玩麻将,她就非要玩。”
“我劝了几句,没用,就知道劝不过来,非得打个几盘,让她把心里这火气撒了,然后再提出先不玩了,回家,她自然就去看着儿子了。”
“但没想到,就两三把的功夫,竟然孩子竟然就摔下去了。我也很自责,真的,尤其后来有热心人上来破口大骂的时候,我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这都什么事啊?几盘麻将,害死了一个孩子,这孽造的大了。我都寻思着,等他们夫妻俩情绪稳定一些,上门好好道个歉,给他们点补偿。如果不是我没劝着,又或者我当时发现不妥直接不打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于辰轻叹口气。
刘洵霞愿意为曹云的死负责,不为自己找借口,不推诿甩锅,就这方面,便比苟旭阳来的好得多,两者之间的人品没法比。
袁友冲又问:“麻将桌上别的人,你认识吗?”
“有一个男的不认识。”刘洵霞说:“当时是子曼邀我过去的,子曼她是我表妹,和小慧走得近,一来二去,我也就和小慧认识了。”
“至于那个男的”说着,她脸上露出一丝鄙夷:“我估计是小慧的朋友吧?呵,他就是个大猪蹄子,没点担当,人上来骂的时候,他差点和对面吵起来,大概意思就是不关他事儿,对方狗拿耗子什么的。”
“我们虽然劝住他了,但话已经骂出口,对方一阵没好气,走了,小慧听了也更不是滋味,让我们滚,他就真灰溜溜跑了,我和子曼下楼,陪了小慧一会儿,但看小慧很激动,一个劲的让我们走,我们只能离开。”
“哦,还有,小慧把儿子关进阳台的时候,我看那家伙嘴里虽然应付着劝了两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意思,分明是在给小慧叫好。这种人真是的,怎么不被雷劈死?”
正听她说着,于辰忽然捕捉到阵古怪的动静,猛地回头,便见巷道里闪过一抹人影。
“喂!干什么的?”在本能的驱使下,于辰大喝一声,同时猛地一步窜出,追了上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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