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七点,我下班在外头吃了个饭,就回家了。嗯,我们公司程序员是轮班制,咱们部门六个夜班的,八个白班的,白班是朝九晚七,中间休息两小时。”
于辰追问:“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家了呀。”陶波说:“我一直待在家里,十点钟看了场球。最近不世界杯么?我看的丹麦对秘鲁那场,凌晨两点阿根廷那场我也看了,但就看了上半场,熬不住睡了。起床后,我就又去上班了,直到被你们叫来。”
将这些信息都记下,于辰又问:“谁能证明你在家后到第二天上班期间一直没出过门?”
“这个……”陶波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还真没法证明。我就租了个小单间,自己一个人住。话说,毕荷不会就是在这段时间死的吧?那对我可真太不利了……”
“至少你实话实说了,倘若说谎被我们戳破,才是真的不利。”袁友冲淡淡的说道:“不过,既然没法排除自己嫌疑……”
“哎等等,等等等等……”陶波忽然打断他,说:“我当时一边看球一边在微信里头和人聊天来着,这算不算?”
“不算。”于辰摇头:“微信在哪都可以聊,无法证明你所在的位置。”
“那我手机里的运动轨迹记录呢?”陶波不死心,又说:“我和我女朋友谈着异地恋呢,她不太放心我,一直都要求我开着手机的轨迹记录,每天给她截图,去了哪儿没去哪儿,一清二楚。”
“手机不能代表你。”于辰再次摇头。
“那……”陶波有点儿急了,抓耳挠腮。过了半天,他一拍手:“啊我想起来了,我今天凌晨一点半左右,点了个炸鸡,想边吃边看球,差不多两点十分左右送到的,这个可以证明了吧?”
“两点十分……”
袁友冲闭上眼睛,捋了捋思路。
毕荷死亡时间,可以精确确定到两点二十五分左右。而被腰斩之后,一般还能存活一小段时间,像陆宇平,因为被斩断的位置比较靠下,活了有十分钟左右,而毕荷存活时间可能更久。
再将凶手赶往现场、跑到顶楼、稍事休息、往下攀爬、制住毕荷等时间考虑在内,要陶波真能证明自己两点十分待在家中,便能排除掉自己的作案嫌疑了。
可袁友冲多年的经验所形成的直觉告诉他,陶波提供的不在场证明,似乎有点巧,只能证明一小段时间“不在场”,还恰好踩在在关键点上。
再者,不在场证明也并非不可伪造。
想到这儿,他便试探道:“我们会去向平台求证。但,即使证明你所言无误也只能保证你这段时间在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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