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都过了一夜,丁衡一行便接着启程,他们这次的目的地就是五原郡的治所九原城,俗语说:黄河百害,唯富一套!
后世又有人说:得河套者行天下,失河套者失天下。
这么说,丁衡这几日所见,觉得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尤其是汉家至隋唐皆以关中为基业的前提下,河套,确实是失不得,失了河套,便如头上失了盔胄。
这里不仅仅是养马的好地方,更是可以扼制关中的兵家必争之地,汉家三边地:西凉,并州,幽州,是除了京师以为,唯一重兵把守的三处地方了。
光武帝刘秀缴了全大汉的兵,却唯独不敢动这三处地方,就是现在的‘贪帝’刘宏,也知道,西凉并州一乱,关中无宁日,幽州一乱,冀州无宁日。
西凉羌胡反复叛乱,作死横跳,放在汉武时,怕是打不死他们,但是放在现在,世家兼并严重,朝廷没钱搞大动作,只能是安抚为主,剿灭为辅。
君不见刘宏都靠卖官养边军了吗,虽然也有自己享乐这一点,但西凉的边军粮饷却是从来不曾断过的,刘宏也是个铁头娃,你叛我就剿,觉得打累,咱就谈,再叛我再剿。
十几年下来,西凉军和羌胡打得都快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不知道双方将领见面会不会先来一句:“又是你这厮!”
九原城外,良田铺设于野,方块之间,麦苗青露,河对岸平坦一片,马儿欢腾肆意,好一番塞外风景,看得丁衡如痴如醉,可惜!
可惜董卓一乱,诸侯并起,丁原一死,并州无主,羌胡趁虚而入,汉军退守雁门,大好河套便丢矣。
“恭迎府君,”入城一刻,九原城大小官吏两排于城门侧,迎接丁原郡守及夫人入九原城,在这里,丁原这个郡守就是老大,两世为人,没想到他丁衡也成了衙内了。
人群中,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在一群普遍七八尺的人中显得格外的引眼,头扎发髻并未着冠,只是用黑色结巾包着,看他衣着,不像弱冠之年,那便是平民了。
可既是平民,又为何站在入城迎接的官吏之中,头低着,丁衡看不出相貌,但见其抱拳拱手之双臂,粗壮有力,想来年纪也不小,丁衡疑惑的注视了他有一会,才挪开目光。
待入了郡守府,丁原宴请诸僚的时候,丁衡又见到了在城门口的那个九尺汉子,这次他也没有带冠,丁衡很是好奇,便问了问身旁的高顺,“德循,此何人也?”
“乃贼曹掾吕布吕奉先也!”
“哦!这便是吕布!”
丁衡心想终于见到‘杀父仇人’了,吃我一矛!
“听定平之语,似听过吕布之名?”
“不曾,只是前些日子,家父对吾偶然提起过,故有所问,”丁衡忙打哈哈,“不想竟是如此伟丈夫!”
高顺笑道:“君之伟壮亦不落于吕布也!”
“哈哈哈,”丁衡被高顺这小马屁拍得暗爽,“德循过誉了,来,请入座!”
“定平请!”
还别说,丁衡八尺一寸,戴上小冠,却也是和平头的吕布一般齐了,只是身子骨却是没有吕布那般雄壮的,像高顺这样的八尺出头的,也就到吕布的鼻息处而已。
人物落座齐整,丁原便端着酒杯,开始了祝酒词,“诸位,请听我一言。”
酒宴在丁原出口后便鸦雀无声,都静静的望着丁原,静待下文,“今日乃是吾阖家团圆之日……故有此宴尔。”
“这位便是吾之长子也,名衡,字定平。”
丁衡忙起身朝在场的各位拱手作揖,“见过诸位!”
“大公子英姿容貌,实有府君之像也!”
“哈哈哈,”丁原笑着摆手道,“伯云过奖了,哈哈。”
“来,衡儿,为父为汝一一介绍,”丁原拉着丁衡的手走下席,指着刚才吹丁衡彩虹屁的那个俊朗男子道,“此乃王晨王伯云也,王豫州之侄,现为郡府之丞也。”
“久仰!”
“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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