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么东西进到我衣服里了!”
杨副官身边的一个士兵突然大叫,吓得他面色一变,回头正欲喝斥,却被眼前的一幕吓楞当场。
“救救,我…啊…救救…”
那士兵忽然倒地惨叫狂嗥,七窍流脓,满面的黄脓痛得他疯狂抓挠自己的脸,嘴里还在不停地呼救,面目显得狰狞可怖。
在杨副官惊恐的眼神里,就连对方抬起的双臂也化成尸水,不到些许功夫,就只剩下空荡荡的衣物落在地。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化成一滩尸水!
他是罗老歪的亲信之一,地位仅次于杨副官,想不到还未看清是何物就遭此横祸。
卸岭众人哪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加之前的渡劫妖物,一时间只觉天晕地转,三魂皆冒。
难道这地方真的那么邪乎?
“这地方邪性的很,都小心点!”
陈雨楼面色煞白的看向一滩尸水的方向,踉跄后退。
躲在陈雨楼身后的杨副官更是腿脚发软,一下瘫坐在地,嘴里胡言乱语,把知道的神佛都请了个遍。
或是杨副官的人,或是卸岭的人惨叫声此起彼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伸出手,绝望的呼救。
在场的人都是倒斗的老手,谁也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而是不停地远离这些人。
不一会,这些人也都化为尸水,散发出一阵恶臭。
“师兄,不会真有鬼吧,这些人也死得太诡异了些!”
老洋人胸膛起伏,脸浮出惊恐之色,这些年寻找雮尘珠,倒斗无数也未曾见过如此可怖的情景。
“有没有鬼,现在还不清楚,但这里的气氛连我都感到心惊肉跳!”
鹧鸪哨瞳孔收缩,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即使他这搬山魁首也觉察不到这不寒而栗的压迫感来自何方。
这时卸岭魁首陈玉楼也走了过来。
“鹧鸪哨兄弟,可知是何物如此恐怖,我在那边寻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眼见卸岭的弟兄伤亡惨重,陈玉楼也顾不得面子找鹧鸪哨请教。
只是鹧鸪哨也是愁眉苦展,除了那若有若无的心悸外,就是那股让他几乎窒息的压迫感。
站在殿柱旁的老洋人心头也涌起同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浓烈,耳边更是传来如同无数虫子在地爬过的声响。
这样的声音愈来愈大,越来越近。
“师兄!你听!”
老洋人面色剧变,惊呼出声,鹧鸪哨与陈雨楼都是倒斗的不世人杰,耳朵轻颤后,双方面面相觑,可怖至极的心悸感徒然在两人的心头大起,脸色大变,同时惊呼大吼。
“不对!”
“快逃!”
两道吼声都是由丹田之气发声,如同平地炸雷,周围的人都是吓了一跳。
事情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料到原本好好的总把头为何要他们逃走。
陈雨楼两人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转身就跑。
两人还没踏出半步,就骤然停住脚步。
“嘶!嘶!嘶——”
眼前的殿柱,周围的黑暗角落,头顶的横梁,甚至于空气中都传来轻微的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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