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深打量宋柔的时候,宋柔也在打量他,眼前男子一袭青衫,脚着一长颈白靴,长发如墨被白玉色的冠束着,如水的月色衬的他越发清冷矜贵,眼中眸光却深且冷。
宋柔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竟愣住了,内心感慨“此人当是画中仙”气质容貌皆为上品,是自己想象中的伴侣的模样,不由得脸上一红,待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调整自己的体态与语气。
许子深看像宋柔有一瞬间,表情有一丝疑惑,但转瞬即逝,随即开口道“姑娘是?”
宋柔压下冷冽的声线,语气刻意温柔“这位公子站在我房门不远处,却不知我是谁么?”宋柔内心将许子深认作是想与她搭讪的男子,这两年中她出门总是会遇见这样的情形,只不过那些人她都看不上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但许子深对她来说有些不一样,这个时候能在青宗七脉的第一脉上,不是青宗七脉的人也会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门派的人物,又何况长相这般合自己心意,有这样以为追求者,自然是不能错过。
许子深朝屋内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宋柔,心下了然,袁清浅这是搬了地方,换了人住,自己这次来的确实有些唐突。
许子深略微有些尴尬,对着宋柔有些抱歉道“在下认错了地方,唐突了姑娘,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转身离开,想着好歹是没贸然走进室内,不然真是太无理了,还容易被人当成贼人,真是太丢脸了。
宋柔看着许子深转身的背影,脸色瞬间就变了宋柔对自己容貌一向有自信,虽然总是已纱覆面,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与面纱上的妩媚的桃花眼更是为她增添了些许神秘色彩,教人更好奇这面纱之下是怎样的姿色,故而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也不再少数。
可这人不是来找她的不说,居然对她态度如此冷淡,这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自她成名以后,任谁见了她不是夸奖便是恭维,还从未有人这种如此对她。
宋柔冷哼一声转身进门,在双脚刚要迈进房门的一瞬间,听见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子深”,声音清亮而低沉,宋柔双眸眯了眯,想起这声音属于青宗七脉第一脉脉主景知,这人今早她刚见过。
宋柔回头,果然见到景知从小路而来,而刚刚转身离开的男子,此刻正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像是等什么人。看到景知走到此人面前,两人说了什么一同离开,宋柔才抬脚进了门。
“子深”宋柔喃喃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子深,许子深,这青宗七脉上下只有这么一个子深了吧”宋柔露出了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景知安顿好了傍晚时分才到第一脉的普华寺众人,准备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刚刚从客室出来的许子深,有些恍惚的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天色已晚,而许子深又未曾打过招呼说要过来,揉了揉眼确认不是自己眼花,才敢开口叫人。
许子深听见景知的声音,站在原地没动,瞬间觉得自己今天冲动跑来第一脉的决定真是大错特错,刚刚来错了地方不算,还让景知碰见了,这让他一瞬间想了无数个理由想搪塞过去这么晚跑来的借口,最终徒劳的发现,他怎么都不能自圆其说,索性干脆不开口。
景知看了看他出来的方向,瞬间了然,看着许子深眼中带着深深的笑意开口解释道“清浅不适应陌生人多,搬到内院去了。”
许子深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没什么表情,却让景知发现他的耳朵尖露出了点点红晕,一向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许子深含羞,这难得一见的情形让景知笑的更开心了,怎么都收不住。
“咳咳”景知收敛了些笑意,伸手拍了拍许子深的肩“我还纳闷清浅来了这么久你这么都不来看一次,原来都是刻意挑了时辰的。”景知调侃道,不能说,一说景知更想笑了,刚刚收敛的那点笑意愈发浓厚。
许子深尽量忍住内心尴尬的不行,他大师兄这话摆明了就是什么都知道故意燥着他,许子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内心的翻滚,面上尽量显得自然开口道“今日忙的晚了些,也是想着清浅来这也有月余,今日前来第一脉的人又多才赶来瞧瞧。”
景知点点头,一脸真诚的表示他明白,许子深无非就是想告诉他这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来看袁清浅,“想骗我”景知心想,他信他才是真的傻,嘴硬心软,口是心非。
许子深瞥了一眼笑成一朵花的景知,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今天他这个人,是丢大了。
景知倒笑了一会看了看许子深的脸色,知他继续下去这位小师弟怕是以后见他都要绕着走便收住了笑意与他聊些有的没的。
两人沟通了一下确认参加继任大典的门派名单与已经到这的门派,因第一脉客室几乎已满,也算与许子深提前打了招呼,近两人会访第三脉的人员,也让许子深做到提前有数,景知又嘱咐了些有的没的,毕竟第三脉少有客人到访,他怕许子深手忙脚乱。
两人边走边说,景知嘱咐完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内院门口。
景知抬脚进了内院,却没听到身后人进来的声音,转身看像许子深面露不解“怎得不进来?”
许子深冲着景知挥了挥手“天色太晚,大师兄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景知挑了挑眉,分明就是相见袁清浅才来的第一脉,这都到了门口还不进来,还真是个别扭的性子,无奈叹了口气“进来吧”
许子深站在门外还是没动。
景知拿他没辙,只得说道“清浅在左侧那间屋子”他伸手指了指,许子深抬眼看去,屋内漆黑,袁清浅已经睡了
又听景知说道“这几日清浅都没怎么出门,你大可放心。”
许子深还是没反应,景知像是认命般“你今晚没来过这第一脉,我也从没见过你”说罢也不再管许子深的反应转身走了。
“真是别扭的要命”景知嘀咕道“死要面子”,他当然知道许子深挑了这么晚的时候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也更不想让袁清浅知道,只不过恰好让他碰见,却没想到了门口也不进,他若是不帮他守着这个秘密,他怕是真不会进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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