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伯回道:“大小姐放心,府中一切安好。是近来王爷看大小姐身子依旧未有好转,特地请了大夫过来给你诊治一下。”
婕妤娘娘这才将眼神移向善伯身后的云落和商无尘。惜香已领会到她想要看清楚帘外站着的人是何面目,便将纱幔轻轻拨到两侧,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俊朗的男子,白绒袍披着黑色披风,笔直的站着。年纪似与凌修相仿,他的神态中却更多的是淡然,与这深宫显得格格不入。
“你就是大夫?”眼下屋内除了善伯,也就只有他一个男子,看着如此年轻盛然,婕妤娘娘试问道。
商无尘拱手叩拜道:“在下商无尘,特来为娘娘诊治。”
“原来是商公子,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儿倒有幸在宫里见到了。”说起商无尘,宫里的人也是无人不晓。平时宫里的宫女们讨论最多的对象之一,都在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出了宫,能够遇到商无尘,简真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早知商公子经商名满天下,却不知商公子还懂医术?”
“在下经商之余,对医术略感兴趣,闲暇之时会研究一些奇难杂术。医术算不上精通,今日斗胆前来为娘娘诊治,望娘娘海涵。”
婕妤娘娘忍不住重咳了两声,商无尘闻声问道:“近两日娘娘可是睡眠过沉,睡得过长?”
“商公子能从咳嗽中听得出来我的睡眠情况?”听起来有一些新鲜。
商无尘分析道:“娘娘身体虚弱,长此病重睡眠应当不足,或因病痛难忍无法安眠。但刚刚从娘娘的咳嗽中来看,声音有力,没有半点虚弱之感,许是娘娘点了安眠香之物,能缓和娘娘长期的无力之感。”
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婕妤娘娘忽然停住了也他的攀谈。遂将目光移到商无尘身边的云落身上:“这位姑娘看起来倒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水灵的眼睛充满了青春勃气,身着粉白相间的绸缎绒裙,头间别着一束云字图案的发簪。双手里攥着一个帕子,双眼在内殿里四处打量着。听到婕妤娘娘在说她,商无尘用胳膊轻撞了她一下,云落这才回过神来。
善伯见她没有在听婕妤娘娘的话,便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就是前几个月暂住在府中的云落小姐,新科状元慕大人的妹妹,云落小姐还被王上钦点参加了中秋佳宴,怕是大小姐在那里见过她。”
听善伯这么一说,婕妤娘娘微微颔首,道:“是有点印象,可惜在府中倒没有打过照面。云落姑娘也像是个俗外之人。”
云落听见,跪下叩首回道:“云落还要叩谢娘娘在中秋佳宴的帮助。”
“帮助?我当时何曾帮过你?”
“若不是娘娘及时向王后和王上敬酒,云落只怕接下来会说错话,命不保夕。所以要谢谢娘娘。”
果然是个聪慧的丫头!从未在宫中待过,却也能识得这细微举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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