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静这个人,没什么心眼儿,有什么错还习惯往自己身上揽。
黎曼帮她倒了杯茶,放在她跟前的位子上,“没事,吉祥不也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
吉祥在一旁听到二人的对话,走上前来,“奉仪,您有这份心,奴婢已经很高兴了,若是您再自责,可就是折煞奴婢了。”
徐荣静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好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吃完早膳,徐荣静要回娘家一趟,因此,带着侍女离开了九霄阁。
黎曼吃饱喝足,这睡意。
竟然就又来了。
那男人早上跟万福出去,也不知道去哪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早上好像隐隐约约的听见万福和他说什么……
发现了一箱东西?
在秦王府发现的,该不会是一箱金子吧?
但是想想那男人也从不缺钱,一箱金子对他来说,不至于稀罕到现在还不回来。
黎曼看着外面的日头,逐渐到了日上三竿,依然不见他的踪影。
直到下人来报,说太子殿下和宋清风出府了,是去了承德侯府。
秦王府距离承德侯府不远,坐上马车大概也就小半个时辰。
南凌渊这次来找承德侯,也是因为那一箱火铳的事情。
他总觉得,那一箱火铳来历不明,这背后和秦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以为秦王已死,线索也就断了。
可是他在那一箱火铳之中,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是一张画在羊皮上的图纸。
上面用来标注地点的图标都很奇怪,看那上面的街道走势,也不像是京城。
倒像是边境一带。
从秦王府出来的马车,在承德侯府前缓缓停下,一只绣着祥云纹的黑靴踏了出来。
宋清风跟在男人身边,一起进入了承德侯府。
承德侯程谨深此刻正在府中书房里,站在一口青瓷大缸前,悠闲的喂鱼。
看着两只漂亮的红色鲤鱼在缸里游来游去,似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南凌渊并未让人通报,而是直接走进了书房。
承德侯往这边看了一眼,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鱼食,上前行礼,“臣,参加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了。”南凌渊朝着那口缸走了几步,瞧着里面两条活泼欢快的鲤鱼,唇角轻勾,“程老,您这鱼养的真好。”
承德侯一笑,满脸堆起了皱纹,“殿下,就不要笑话老臣了,夏天还有七八条的,结果这冬还没过完,就是剩下两只了。”
男人在一旁坐下,倚着扶手,侧身看着那两条鱼。
脸上的表情平淡如水,就像说的是旁人的事,“程老,我住进秦王府,想必,您也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承德侯自然是知道。
只听说是因为太后遗诏,想让他安心养病,远离纷争。
能安稳的度过余下岁月。
可是承德侯又隐隐觉得,事情,绝不止这么简单。
承德侯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起来,逐渐严肃,“殿下,宫里可出了什么事?”
南凌渊抬眸,扫了一眼屋内的下人,承德侯意会,让他们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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