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沛初却是别过脸去,喝了口茶,全当没有看见他射过来的眼神。
显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生怕多看一眼,就被拖下了这趟浑水之中。
皇帝平静的眸子盯着莲儿,眼神耐人寻味,再次发问,“那个凌侍卫呢。”
莲儿跪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话语却句句凌厉,“回皇上,早上奴婢发现了太后遗诏,这消息很快传遍了清宁宫。
在六皇子赶过来时,凌侍卫已经死了,在房中悬梁自尽。”
自尽。
这个时候自尽,谁信。
前一晚他根本没有进入清宁宫,这下成了死无对证。
东宫的人自然是对他马首是瞻,也因此,东宫人的证言,毫无可信度。
皇帝冷硬的声音再度在殿内响起,“凌渊,你可知罪。”
南凌渊身子跪的笔直,一双墨眸毫不闪躲的与皇帝对视,“儿臣不知,此事绝非儿臣所为。”
虽然证据都在指向他,但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能确定就是他。
大部分,也都是顺势猜测而已。
他不认罪,这件事,就得再查下去。
夜长梦多,有太多的变数掺杂其中,六皇子带伤前来,定不会就这样轻易让他出了御书房。
六皇子不顾腹部的伤,硬是撑着桌子站起来,“父皇,就算这件事不是二哥所为,按照皇祖母的遗愿。
理应免去二哥的太子之位,让二哥出宫,安度余生。”
这个理由,似乎无懈可击。
无关他是否谋害皇祖母。
那遗诏里写的清清楚楚,皇帝一向仁孝,定会替太后完成此心愿。
可是,话虽如此。
皇帝又担心在这个时候废除他的太子位,引得军中将士不满。
二者权衡之下。
皇帝轻咳了两声,开了口,“凌渊,按照太后遗诏,既今日起,你便出宫,去秦王府先住着,修养身体。
太后一事会再派人去查,没有充足的证据,朕不会轻易降罪与你。”
他对太子之位的事情闭口不提。
名义上他还是太子,但是出了东宫的太子,哪还能叫做真的太子。
六皇子知道皇帝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有所退让,也不好再次相逼。
逼的太紧,反而惹人怀疑。
事到如今,太后遗诏在前,这东宫,他是必然待不下去了。
南凌渊墨眸微垂,沉声道,“儿臣,遵旨。”
皇帝见他如此顺从,似是有些意外,继而,递给王公公一个眼神,示意让王公公扶他起来。
王公公意会,上前将他扶起。
皇帝看着桌子上这枚红玉髓,随即又看向南凌渊,再次开口道,“既然是休养身体,这兵符,也就交出来吧。
你这身子,估计也上不了战场了。”
南凌渊跪的腿脚有些发麻,这会儿愣了愣神,再次点头,“是,父皇。”
父皇说的没错,这兵符在他手里。
早就是废铁一块了。
如今,也该还回去了。
六皇子坐在一旁,脸上是难掩的得意,如今南凌渊丢了兵权,又出宫去住秦王府。
这是离彻底扳倒南凌渊,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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