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惴惴不安。
不知道宫里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自己又不敢跟着前去,以免因为自己节外生枝,而再生事端。
宫内,御书房。
桌上的紫檀香炉正缓缓飘着青烟,两旁的大珠红珊瑚颜色艳丽,在那明黄色的帐幔下竟也不显得庸俗。
反而大气磅礴,恰到好处。
南凌渊提脚迈进门槛的时候,就看见屋里不止皇上一人。
昭王,燕王,和他六弟,都在其中。
燕王和他的关系一向不错,只是成年后封了王位,去了廖州,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
这回应该也是听闻皇祖母去世的消息,快马加鞭连夜赶回来的。
他那六弟就更不用说,那日一剑刺的不轻,这会儿怕是下地走路都困难。
也不知道皇帝这回叫他们来所为何事,如此兴师动众,甚至让六弟带伤前来。
南凌渊进去,在屋内扫视一眼过后,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的表情严肃,无形之中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并未让他起身,而是递了一卷诏书给他。
“你皇祖母的遗诏,是今早打扫房间的丫鬟,在清宁宫正殿的房梁上发现的。”
南凌渊接过太后遗诏,打开,看着上面的文字:
吾年岁已高,前日梦中有一金翅鸟,它盘旋上空,高声空鸣。
她告诉吾,命数已定,将赴黄泉。
吾自知无力反抗,但仍有未了心愿,愿陛下下旨,废除凌渊太子之位,命其择日离宫。
南凌渊看着手中的诏书,最后言明让父皇废除他的太子之位。
仔细想来,他也猜得出是为何。
眼下时局动荡,之前东宫刺杀一事想必皇祖母也有所耳闻,她这明面上是要废除他的太子位,实则,是想保他余下的岁月安稳。
丢了这储君之位,也能就此远离即将到来的那场血雨腥风。
念他一个将死之人,对其他有心夺储的皇子造不成任何威胁。
也就没人愿意分心去对付他。
临了临了,皇祖母最终还是挂念他的。
南凌渊寒眸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触动着他,驱散了他眸中的冰霜。
竟隐隐,流露出一股温和的暖意。
六皇子在一旁已经等不及了,赶忙趁着局势火上浇油,“父皇,儿臣所言,并非绝无可能。”
南凌渊才刚进门,并不知道在这之前,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皇帝眸子一凛,冲着王公公道,“传,太后身边的宫女。”
王公公应声出了门,然后带着太后的贴身宫女莲儿进来。
莲儿进门后,看见南凌渊正跪在殿中,对上男人墨眸的那一刻,她立即就别开了视线。
她走到皇帝面前,恭敬的跪下。
皇帝手里捏着一串玉珠,剑眉微皱着,斜睨了一眼地上之人,“把你早上跟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莲儿点头,紧接着开口,“回皇上,那日家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进宫,太后让奴婢去把姻缘锁拿来,送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人一把。
奴婢递给太子妃姻缘锁后转过身,就看见太子殿下刚刚抽回手,而太后的脖子后面多出了一个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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