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骂了一句,“你属狗的。”
当他在清宁宫看到那根染血的银针,以及听到父皇和太医的话。
他竟然存着一份私心,期望着那个人不是她。
是谁都可以,千万不能是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又让他觉得窝火。
她从一开始就是在处心积虑的骗他,为了见到昭王而假装诚意,不择手段。
他到现在竟然还在想着为她开脱。
他真是疯了。
他一边期望着不是她,又一边被自己这种想法惹的心神不宁。
自相矛盾。
会用针的,不应该很厉害吗。
如果她会,那刚才应该已经动手了。
因为他再加一分力气,她就真的要被他掐死在这儿了。
黎曼扶着墙,大口的喘着气,唇边还沾着他的血,在跳动的烛光后面显得有几分骇人。
南凌渊瞧着她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最后的警告,“最好不是你,最好不是。”
说完,他就转过身,大步离去。
直到门外又被上了锁,黎曼听着那熟悉的上锁声,铁链和门摩擦发出冰冷的声响。
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男人,差点要了她的命。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
他这么疯。
亏她还以为他是个什么谦谦君子,结果都是装出来的。
一撕就破。
黎曼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为何深夜浑身酒气的拿她撒气。
她只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很艰难,要想活着,就得动动脑子,想出办法才行。
这一夜,她算是睡不着了,就这样蜷缩着身子,抱着腿坐在暖阁。
看着那烛火一点一点的燃烧,蜡油滴在下面的烛台上。
一点一滴,直到天亮。
和她一样的,南凌渊也是一夜未眠。
他从东宫离开后,又回了宫里,跪在了他皇祖母的灵前。
那地方四面透风,他却始终跪的笔直,像是感觉不到冷。
他想为皇祖母做的太多太多,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为皇祖母守孝三天,以表孝心。
万福也整晚的陪在身边,他知道南凌渊心里难受,太后突然仙逝,他只能靠这种折磨自己的方法才能好受些。
万福也不敢劝他去休息,只得委婉的,换了个说法,“殿下,起来喝点水吧。”
南凌渊神色漠然,看着前方挂起的白色绸缎,“好,放着吧,我等一下就喝。”
万福也不好再催,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角落处的矮桌上。
万福在宫里打小就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这些年他受了委屈,也只有太后安慰他,照顾他。
他也总是不想让她老人家担心,有什么委屈也全都咽下,面子上从来不肯说。
太后和旁人不一样,什么也不图,对这个皇孙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心疼。
南凌渊又盯着那灵堂看了许久,才缓缓的站起身,脚步都有些虚浮。
他去一旁的桌上拿了杯水,刚送到了唇边。
身后就传来了某人的风凉话。
“听说二哥和皇祖母关系最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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