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神色淡然,强装镇定,企图把眼泪给压回去,“臣妾没哭,臣妾不委屈。”
南凌渊狠狠地甩开她的脸,松了手,朝着旁边的矮柜走了几步,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信封。
他扬着那个信封给她看,“眼熟吗。”
信封上面写着休书两个字。
这封休书。
竟然在他手里。
黎曼顾不得惊讶,他修长的手指把那封休书从里面拿出来,三两下的撕碎,抬手一扬。
飞起的纸片洋洋洒洒,带着凌厉的边缘,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红痕。
男人唇边噙着一抹冷笑,无情的话语冷冷的朝她砸过来,“你想和昭王双宿双飞,寡人就偏不能如了你的意。”
黎曼微红着眼眶,只得低头,才能不被看见这份脆弱。
她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说自己不是真的黎曼,说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可信吗?
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万福守在门外,等了半晌,都没听见里面有太大的动静。
这时候,没动静比有动静,更可怕。
万福怕里面出了什么事,斗着胆子问,“殿,殿下。”
万福这站在门口,两条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他知道殿下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门内的男人冷冷说了句,“进来。”
万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
万福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地上散落四处的碎纸。
男人的话再次落在了殿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太子妃从今日起,禁足青云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黎曼微微颔首,屈身行礼,“那臣妾,不打扰殿下了。”
她的话语很平静,平静到自己都觉得害怕。
刚才眼眶里的湿润,也被她咬着牙,强行忍下去了。
南凌渊说的都没错,是她想逃。
是她为了参加这次家宴,不择手段的去求他了。
他说的都没错。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黎曼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砰擦”一声,像是瓷碗之类的东西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叮呤咣啷的一阵响。
黎曼稳着步子,头也不回的去了青云殿。
禁足,就不劳烦他叫人押着她去了。
南凌渊看她这样子,却更是来气,她真就这般云淡风轻?
脑子里破碎的记忆席卷而来,那些话一句句,重复在脑海。
“你凭什么动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比你好千倍万倍,他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人。”
他比你好千倍万倍,他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人。
太阳穴处猝不及防的痛,让他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万福急忙上前扶着,“殿下,殿下。”
南凌渊撑着脑袋,尽力的平息下情绪,“去叫宁白芍。”
万福连连点头,“是,奴这就去。”
“……”
很快的,万福领着宁白芍进来。
南凌渊靠着椅背,他克制着不去想那些回忆,头痛也很快的散去。
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你说过,有办法能一次性全都记起来,寡人抗的住,你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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