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千千阁?我不是在大街上遇见灵渡的吗?看我茫然的目光,他开口解释:“我回来看到你晕倒,就在我家门口。”
“你醒了我就先离开了。”
“师父!”我起身下榻,唤住了他,可我不该……不该唤这个称呼。
他转过身看着我,牵起我的左手。那个吻轻而缓的落在我的指尖,抬头时他眼里有些晶莹:“我在意你的……你要信我。”
他松开手,摇着头涩涩笑道:“但我们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见他转身便要离开,我忙忙上前追上一步,那人顿住了身子,良久才再开口:“你好好的,最好啊,养好身子,再找个如意郎君。那样我……”
“我和你师父就都能安心了,白玄笙也该是这样想的吧。”
他迈开了步子,终究还是离开了。
我不是不想留,可我不晓得如何去留他了。
我想唤一声“师父”来留住他;可他厌恶透了这个称呼……
我想唤他如今的名字,又如鲠在喉般开不了口。
我多想像当初在庭雁山那般,在那个夜晚,冲过去抱住他,留着他。
可我再也没了那份勇气。
泪眼朦胧中听到了细细的抽泣声,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是他在哭……他舍不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念着念着他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何其讽刺?”最后这笑声伴随着他,伴随着萧瑟秋风一同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灵渡来接我走时,顾衍之拦在我身前:“你是什么人!”
灵渡没看他一眼便到了我面前:“走吧,这次换我送你回楼尢。”
他没有理由留下我,我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得随着灵渡走。
可是马车最后开往了蔓城,见我不解,灵渡慢悠悠的道:“蔓城有一本记载世间奇蛊的书,闲着没事,你去翻一翻吧。”
听了他的话,我回去后便对徐信说想去书阁找医术,徐信很不解。最后我以一个最近经常出意外,如果学到一些,一个人在外若出什么问题也好抓药。
他虽未全信,但是最近我受伤的次数太多了,他或许也觉得我多看看医术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把顾衍之的事暂时忘了,便也同意了。
我终于在那本记载奇蛊的书中中找出了顾衍之记不住我的原因。
惑心蛊,中此蛊者前尘不记,性情尽变。可这蛊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就是需要把蛊先种在别人身上吸取宿主记忆,再取出种入第二个人的体内。
所以我也终于晓得,他为什么会有四年前乃至更久远的错误记忆……
解蛊方法,我往书后面翻,却发现这页被人撕掉了,我还记得昏迷时徐信与潘苡所说的话,我拿着刀,闯进了潘煜兮的屋子。
这招对潘苡无用,而对徐信,他会想法子将我打晕,也只有潘煜兮,武功伸手皆不如我,可他又是真的关心我的生死,以命为赌注,我也只赌这一次。
最后那把刀一寸寸当着他把我的脖颈割开,他终于妥协:“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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