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片刻之后,一个耳光落在我的脸上,脑中嗡嗡作响,就像要失聪了般……
“千葵!是你逼我的!”我被他揪着头发压倒在床上,铁链咯咯作响,撞在我的脑后,意识有些恍惚。
大腿一阵凉意,裙子被粗暴的撕下,他狠狠捏起我的下巴:“我这般待你,纵容你!终归是不得好的。”
“千葵,这怪不得我!”
他生气了……我自是不得好的。
面对如此盛怒的灵渡,我完全无力抵抗,尽管反抗也是徒劳,我索性闭上眼紧紧咬住舌根……
血自我嘴边溢出时他愣了愣神,迅速反应过来的他立刻便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开口。
他的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痛得无法不张开,张开嘴鲜血便吐了自己一脸。
“灵渡……”我睁开已经浑浊不堪的双眼,口齿不清的开口:“你杀了我吧。”
他听到这句话时的目光暗淡下去,面色凝结;室内一片静谧……
良久,那根用来牵制我的铁链轻轻搭在我的脖颈上;他终于开口,声音极为平淡温和:
“好。”
“千葵……你知道让我杀了君悦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
他一边说双手一边使力,此时我的目光都在他脸上,可他却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不肯睁开:“我本来不想杀她的,她那时还那么小……我蹲在她面前给她擦眼泪,我对她说我会永远保护她,让她不要害怕……可她给了我一刀,阿葵,就像如今你给了我一刀一样……很痛啊。”
“你真的以为我会那样对你么?你竟宁愿去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不过也好,你死了,对我们都好。”
有泪水滴在我的脸上,头颅因为充血和没办法接收到空气隐隐胀痛;咽喉更是像被人用刀子一段段切开一般炽痛。
最后他崩溃着松了手,我也再度陷入昏迷。
——
归月兮的窗户打开了,变得比以往光亮许多,我的镣铐也被灵渡解开。
有好几个侍女日日待在我身边守着,生怕我会再想不开。
春花飘香,万物复苏,我却已经习惯待在屋子里,连太阳都懒得出去看了。
就像是一个回光返照的死人。
雕花门被轻轻推开,刺眼的光线射进来,我伸手挡了挡,侍女行礼后跪在塌前:“尊主在外面,问姑娘是否愿见他?”
我用手撑着自己爬起来,端起她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用手沾了点杯中茶水,在木盘子上写出两个字。
“不见。”
“奴婢知道了。”我把茶杯放回盘子里,她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我不晓得灵渡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他是这里的主人,却弄得我比他还要高上一阶似得。
“阿葵。”
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半晌没听见我回答又叹道:“我今天是有事告诉你。”
“你见见我吧。”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做绝了事情却能换一副和善面孔来对着我愧疚……
他自己,都不会觉得可笑吗?
“李胤……”他顿了顿又在门外续到:“他登基了。”
登基了?李胤果然有手段啊……
我又忆起了李胤曾经的话,那如今李靳……是死的那个了吧?也好,算是为顾朗和潇潇报仇了……
我闭眼,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安安静静入睡。
“这位千姑娘胆子也太大了,连尊主都敢不放在眼里。”
“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不过可惜了,是个哑巴。”
“尊主干的?”迷迷糊糊听到侍女们对话间的零碎字眼:“那也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不用想也晓得是为灵渡不值得,不然就是在可怜我,近日来听得最多的,也就是这些话了。
灵渡也真是锲而不舍,日日都要来这归月兮门外站上一站。
直到我自己也记不清日日月月,有一日他才主动踏进门,那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
冰冷的手触及我的脸颊,面前人半晌没有做声。
“白玄笙啊白玄笙,你说只要你活着就再不会用彼岸令……”
他自嘲的笑:“死了再用?你还真守信用。”
他虽尽力压低了声音,我却还是醒了过来。
睁着眼睛看着他,不带半分情绪,他看着我轻轻咧出一个笑:“阿葵……”
我疲惫的闭上眼,忽略了他眼底那一抹悲伤。
“睡吧,我点了宁神香,你再在这里好好休息……”
……
耳边有水流喘急之声,清风拂柳之声;我闻到花香,更是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费尽力气挣扎着看清身处何地,入眼看到了一袭水墨色衣衫和一张温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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