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掌门啊,怎么这些事还要来与我说?”
他顺手紧了紧披风,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去。
“我送送你吧。”我知道我不该开口的,可我看他转身时却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我捏紧袖口,有些害怕他不答应又该如何……
“好。”
半晌后他清清淡淡的开口,允我送他回临仙楼。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们明明都是活人,如今的气氛却冷的比死人还可怕。
我走在他身后,低着头看着雪地里他踩过的脚印,我顺着他的步子看上去。
自成了掌门后,他变得沉默许多了,徒增一份孤寂;就像我们一起离开庭雁山那日,我自山门转身,太阳的光辉洒在他身上,却化不开他那层凄凉。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鼻子也控制不住在泛酸……
幸而今天的寒风吹的凛冽,将我此刻不平静心跳声和情绪尽数埋没在风雪里。
直到临仙楼前,我们还是谁都没有开口。
“潘煜兮……怎么样?”我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白扬终于开了口,我想着或许是因为煜兮是潘家庄的人,他多关心一下也是没什么的。
“他身子天生不适合习武,习武不过能改善体质,论武艺并无突出;可身体上应也与常人无异。”
我说完看向他,似是踌躇了一会儿才又听见他说话:“你们相处这么久,你把他看成是你什么人?”
我一头雾水:“徒弟啊。”
“真的?没有其他?”他再问道,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问我这些?”
他闻言不再开口,半晌后转身,一步步走入临仙楼:“没什么,你早些回去吧。”
“是。”
我低头应声,离开之前忍不住回头,看着他的身影被这座楼宇吞没,我心里有些怪,又说不出来。
第二日,雪下得越发大,我躲在山门前的竹林中,看着白扬带着几名弟子下了山。
“早些回来。”我凝望着风雪中那抹身影喃喃,其实我也知道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当日,庭雁山便全部警戒起来,守山门的弟子多了数倍,就连山门平时温和近人的大黄狗也开始暴躁起来。
徐信已经回了楼尢,黄桥师伯又肩负整个庭雁山安危,李胤便暂时代白扬做了几日掌门。
我问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是没人愿意告诉我为何突然这么做,好像整个庭雁山,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可我觉得心里十分不安,但我又多么希望这只是我觉得……
几日后我将白日自书阁挑选的书交给潘煜兮,送他离去后便回了屋子。
当夜,灵渡潜进了庭雁山……又进了我的屋子。果然那些警戒对他而言是没什么作用的。
我醒来时他正坐在床边用他的头发扫着我的脸,我也是被他活生生扰醒的。
“阿葵。”见我醒来,他笑道:“许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我见是他,下意识的一掌便朝他袭去……奈何我们之间差的太多,不多时他便将我紧紧桎梏住,推倒在了榻上。
“灵渡!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把我双手握的跟紧,我拼尽力气也挣扎不脱。
他对我笑,什么话也没说;幸好,也什么都没做。
“你先放开我!”我不死心的又挣扎几下,纯属无用,我瞪着他道:“你再不放我叫人了……”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我手臂传来一丝凉意,他撕碎了我的衣袖,吓得我惊呼出声。
“叫啊。”他看着我笑道:“你要是叫的话,我就把你就地解决了,让他们都冲进来看活春/宫。”
“你!”本来气势汹汹的我话没说完就对上他的红眸,我连忙示弱:“我不喊了。”
“唉……本还想……”他一副颇为遗憾的模样,看着我摇了摇头,最后开口时声音有些许无奈:“阿葵,你和我去黄泉渡吧。”
“为什么?”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来问我这个问题,他明明清楚我绝对是不会跟他走的。
“他保护不了你。”灵渡松开我起身,背对着我时那幅面容被尽数淹没在黑暗之中:“现下庭雁山也要完了,所以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灵渡,你要对庭雁山做什么?”
“做什么?”他闻言轻轻笑了起来,让我觉得有些阴森可怖,我把师父赠我的匕首拿起,谨慎的看着他;他转过身来时,眼眸已经红的像地狱的修罗:“自然是灭了啊。”
“庭雁山现掌门白扬可是你的义弟!”我把匕首指准他,他笑着点点头:“是啊,可他不是下山了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