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着果真每个地方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会有个一模一样的青楼啊。
进去后我被一堆脂粉围得喘不过气来,怎么躲也躲不开,虽说徐信将我护的好好的,可我觉着如果他不把我带在身边,其实我会清静许多。
因为那些姑娘全是冲他去的——
最后徐信随手挑了两个姑娘进了包间,倒是清静不少,可我坐在对面看着他在那里和姑娘们打情骂俏,着实窝火。
来了有一会儿了,他莫不是把来这里的原因都给我忘了?
“徐师伯!”我气的拍了下桌子,吓得那两个姑娘耸了耸肩,可一见徐信目光看向我时,我又怂了胆,低下头道:“你不是说和我讲我师父的事吗?”
徐信闻言愣了愣,感情这是全忘了,他端着酒杯愣了愣才道:“啊这个……好像是这么回事哈?”
“……”
“下去吧下去吧。”他挥了挥手,两个姑娘很是不甘心,临走之前还狠狠瞪了我几眼。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到这里来说?找个僻静的地方难道不好吗?”见我不满,他忙开口道:“僻静的地方并不好,随便说些什么吧,谁知道树上有没有个没睡着的侠士什么的;人家要是当成睡前故事听了,以后又当睡前故事说给别人听了,谁知后面会出什么祸端。这勾栏之处虽人多嘴杂,却不用忧心有人会在这里认真听你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他正了正身子,端起一杯酒道:“阿葵你可有听过辰州有个回春堂啊?”
“回春堂?”对于回春堂我定是有许多印象的,我小时候便听说回春堂君家有妙手回春之能;无论你是中了世间奇毒还是病入膏肓,君家的人都能把你的命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
若是辰州瘴毒肆虐之时回春堂仍在,或者也不会是那般尸横遍野了。
“可惜,回春堂被灭了门。”
我正在惋惜时徐信便冷哼一声,一脸厌恶道:“回春堂灭门也是活该。”
“你可又知?极北幽地有一部落叫血医族?”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徐信叹了口气:“让你多看书的时候你要看话本,现在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
我:“……”
徐信继续道:“血医族人自出生便承袭了族中血脉,百毒不侵不说,而他们的血还能解去百毒。”
我恍然大悟:“师父是血医族人?”又想了想:“可这和回春堂有什么联系?”
徐信淡淡道:“回春堂所谓起死回生的圣药,就是靠捕杀血医族人,放其鲜血制成。”
“如今的血医族,就你师父一个人了。”他的话轻描淡写一般带过,闻言我此时却是静不下心来。
“难不成当初把回春堂灭门的人是……”
“想什么呢!”徐信合起扇子敲了敲我的脑袋,我痛的连忙护住,徐信愠怒到:“没良心啊!看把你师父想成什么人了你?”
“灭回春堂的明明是灵渡好不!”徐信气呼呼的摇着扇子:“死丫头真是让人来气。”
我也知道我刚才实在不该如此,便连忙认错,可又想不通,为什么灵渡会将回春堂灭门呢?
“灵渡是白扬父亲白长风的义子。”
徐信的这句话解了我的疑惑,可这句话却也是一道闪电,直直劈进我的大脑里,一下子除了这句话,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灵渡是白扬义兄?
“徐信!”此时有人匆忙推门而入,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门外的妈妈探出头来一脸愧疚的看着徐信,讪笑道:“这位公子和你们是一起的吧?”
徐信看着白扬讷讷道:“是的呀;哈哈你醒的真快。”
我怯怯上前:“师父?”
白扬披着一件黑袍子,气色并不是很好,似是一个病弱的美人让人想要去践踏摧残,他气冲冲的看了看屋内四周,又看了看我,看了我脸上的胡子,更是气的发颤:“你怎么可以带阿葵来这种地方!”
徐信倒了杯酒道:“哎呀,阿葵都长大了,你说你怕什么嘛?”
“你!”见白扬的样子,我生怕他在我面前吐出一口血来,连忙挡在中间:“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总算之后两人不再瞪来瞪去的,我夹在两人间也算是舒了口气。
而我的胡子也早在坐下前就乖乖的撕下来了,不然白扬和徐信说不定还在瞪来瞪去的……
徐信为了缓解气氛主动给白扬倒了杯酒,我连忙上前拦住:“师伯,师父伤还没好呢!”
“没事儿!”徐信无所谓的摆摆手:“你师伯我还是很有分寸的。”
“……”我实在是信不过这句话。
“阿葵我给你说啊……”徐信凑近我耳边,笑道:“你难道不想看看你师父喝醉后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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