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见他颇有闲情逸致的起身,慢步走向我,更是将我打横抱上了床,我心里甚是慌张,生怕他不理智会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但最后我发现是我想多了,他并未对我做什么越矩之事,只是将被子为我盖好后便坐在了床边:“白扬?他可真是有点能耐啊。”
这话自他嘴里说出口,总让人觉得有些气愤;因我觉着他这语气是在损我师父,所以打算开口骂他几句。
不料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他竟把我哑穴也点了;我心里虽不满,却也只能狠狠的干瞪着他;他看着我的眸子,眼眸越发红耀骇人,当我已经以为他已经怒火中烧时他的眼眸又变得越发暗淡,突然让人觉得他的神情显得悲伤至极:“阿葵?”
“你就这样讨厌我?”
我自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曾经?也不知道他这嗜血的性子,冰冷至极的体温和那时明时暗的红眸又是怎么一回事,可我很是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我害怕他!
“你不要这样瞪着我,我就守你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就会走。”他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我虽是将信将疑,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朦胧间不知何时有双冰冷的手从我脸上有过片刻停留……
他还说了些什么,可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待我醒来之时,身边早就没了他的踪影,身体被封着的穴道也早已恢复如初,恍若昨夜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后来直到我伤势全然痊愈,他都再没有出现过。
而待我彻底伤愈之时,顾朗也终于悠悠醒来。
我也是去看顾朗的时候才再次见到了穆萄……
见我与白扬一同到来,穆萄抬头看了我一眼,最后给白扬让开了路,并没有和我说话。
可当时,我心中实在更为关切顾朗一些,毕竟他受伤昏睡这么久与我是脱不了干系的。
“顾朗。”我坐在床边看着略带虚弱的他,心里无比愧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阿葵?你没事啊?”他撑着虚弱的气色笑道:“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穆萄,最后他垂下眼,显得有些纠结,又有些悲伤,一阵纠结后他抬头看着我笑道:“你没事……就好。”
“你可记得伤你的是谁?”我头顶响起声音,转身见是刚来的徐信,他负手而立,我愣一看,脸便红了红。
“咳……”这咳声不是床上的顾朗,反而是一旁的白扬,不过他这一咳恰好将我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去了,见他面色不悦,我只得站起身来向他缓缓走过去,也为不会在徐信,顾朗两人对话时挡在中间。
“伤我的人……”顾朗低头思忖片刻,正当我疑惑时,他却道:“我……没有看清。”
“?”我颇为不解,侧身看向白扬,发现他的眉头紧锁,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顾朗的手紧紧捏着被褥。
我这才细细的观察顾朗,发现他的眼神颇为不安,他定然有事瞒着我们。
“你真的没有看清?”白扬慢步上前几步道:“不若,你再细细想想?”
“我……”顾朗抬头看着白扬,许本是想让白扬不再追问,可当看到白扬的目光时,又很是没骨气的怂了下去:“白师叔,徐师叔,我实在是……记不清了。”
“好了白扬。”黄师伯此时站了出来,护道:“顾朗昏迷一月有余,此时将将苏醒,难免元气大伤;更不宜追问太多;过些时日,待他痊愈我们再慢慢细问亦无不可。”
闻言,白扬亦不再追问,只是深深的看了顾朗一眼,便退了回来。
到我身边后他侧身低头看我,道:“你这样仰着头看着我做甚?脖子不疼吗?”
我摇了摇头眯着眼笑道:“师父,为何我觉得你现在变得越发好看了?”
“嗯……”他偏头思忖了半晌道:“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知你可晓得?”
“啊?”我楞楞半晌:“所以我应该是夫差?还是范蠡啊?”
白扬:“……”
黄桥一旁冷道:“白扬,你可是她师父,行事开口未免……”
“无碍。”他回道,目光却一直看着我。
他的目光似是清冷初春的一道暖阳,直直暖进我的心窝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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