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敷衍不过去,陈妈妈干脆闭口不语。
一旁的毛县令见状,不由不耐起来,威胁道:“这几起命案已都明了,四郎君问你幕后之人不过是再给你个机会,你别不知好歹。”
陈妈妈冷哼一声,说道:“机会?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我要什么机会?”
毛县令见陈妈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怒,命衙差上前大刑伺候。
吓得一直捂脸哭的芰荷手脚并用爬到毛县令面前,求道:“县令开恩,县令开恩,祖母年岁大了,可经不得动刑啊。”
陈妈妈则骂道:“狗官,我都已经招供,你凭什么对我用刑?”
“贱妇,你招了什么?幕后之人是谁,你说了吗?”毛县令怒斥道。
“没有什么幕后之人,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为了自己能够升官,非要我这老婆子招出什么幕后之人。我都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和余贵谋划的,没有其他人。”陈妈妈此时已被衙差钳制着双臂,准备上夹棍夹手指了。
芰荷吓得脸都白了,她又爬到余驰脚下,拽着他的袍裾求道:“驰哥儿,看在奴婢在余家伺候那么多年的份上,求您求求县令,不要对我家祖母动刑啊。”
余驰低下头,看着芰荷痛心疾首道:“芰荷,那你给我曾祖母下毒时,可有手下留情?”
芰荷大哭,说道:“杀人偿命,我们都招认了,砍头还是绞死,我们都认了,为何还要折磨我们!”
这时,万宁跨步走到芰荷面前,蹲下身子问道:“芰荷,那你告诉我,指使你爹爹的那个女子是谁?你可知道她在哪?”
芰荷哭声戛然而止,她哆嗦着双唇,欲言又止。
“啊~”就在芰荷犹豫间,身后传来了祖母陈妈妈的惨叫声,她吓得打了个冷颤,回头就见祖母枯瘦的手指在那夹棍的挤压下咯咯作响,似乎马上就要被碾碎。
“那是我爹爹投身的主家!”芰荷受不了了,她扑上前,抓住了万宁的袖子,失声大叫。
“停!”毛县令适时地喊停。
衙差一松劲,陈妈妈瞬时就瘫倒在地。
她一边呻吟,一边努力抬起上半身,冲着芰荷喊道:“别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芰荷泪水涟涟地看着祖母,凄凉喊道:“祖母,祖母,你怎么样了?”
她想爬过去看看,却被万宁一把抓住胳膊阻止了她。
只听万宁说道:“芰荷,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祖母就不会再受此折磨。”
虽然万宁一向不支持动刑,但此时她不得不用这一点来迫使芰荷说实话。
芰荷看着祖母痛苦不堪的样子,心如刀绞,终于忍不住哭哭唧唧地说道:“我只知道那是我爹爹投身的主家。
我和祖母在余家做工,我爹就去了另外的地方做工。
具体他为谁做工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爹爹每次来看我都给我带了不少的胭脂水粉。
爹爹说那都是主家赏给他的。”
胭脂水粉?南絮铺子里最多的就是这些,看来张湖做工的主家应该就是南絮这边。
“那你可知你爹爹做工的主家可是在秀州?”万宁问道。
芰荷摇头:“爹爹不曾告诉过我。”
万宁又问:“那那些毒药可是你爹给你的?他可有说过这药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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