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范储摇头苦笑几声,随即发出长叹一声:“郎君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是我轻敌疏忽了。”
万宁却道:“其实不是你疏忽,而是人的气质是刻在骨子里,改变不了的。你想扮做范储,想学着他那痞子气,却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你骨子里的精明和城府。
且这种城府是遇强则强,所以当你发现我们这几人无法用范储的办法来迫使我们就范,你就会不自觉用你的本性来对付。
这就是后来你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不像个无赖的原因。”
假范储慢慢收起了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贪婪而又浮夸的表情也渐渐隐去,取而代之地是自信而又沉稳的神色。
万宁知道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那么现在我该如何称呼你呢?”万宁问道。
假范储沉声说道:“在下不过是个隐身人,无名无姓,若郎君觉得必须有个称呼,那就喊我为阿某便是。”
“阿某”万宁觉得这名字隐约带着忧伤,结合罗震音所言,这个阿某应该是听命于某些人。
“阿某,你为何要误导我们破案,换言之是谁让你来误导我们?”万宁问道。
阿某摇摇头,说道:“我并非是来误导几位,而是为几位指明侦破的方向。”
万宁柳眉一拧,说道:“为我们指明方向?所以你是知道余贵的下落,特地来告诉我们?”
阿某想了想,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万宁微眯了眼,显然是不信他。
她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截了当告诉我们,还要扮做范储?”
阿某道:“我若不扮做范储,我有什么理由会知道范储知道的那些事?”
万宁愈发好奇,问道:“那到底是何人能够知晓当年这些事的细节?然后指使你过来?”
阿某凄凉一笑,淡淡说道:“郎君不必再问了,我虽被你识破,但却没人指使,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余家的这些可怖之事,我想将这些毒瘤一个个清除出余家。现在我既被你识破,也是心服口服,成王败寇,郎君该如何处置我就如何处置,其余的不必再问。”
万宁听得似懂非懂,不由问道:“清除余家毒瘤?难道你是暗指你是凶手?”
阿某没说话。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背后之人指使的?他与余家可是有何关联?“
阿某一言不发。
这下毛县令沉不住气了,他喝道:“你这獠,别给你脸不要脸,现在四郎君好言好语地问你,你不说,等到了府衙那可要大刑伺候,到时候你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阿某看都不看毛县令一眼,似乎毫不在意这些。
万宁见他油米不进的样子,只得换个话题问道:“既然你不愿说背后之人是谁,那就说说你这次去见的女子是谁吧。”
阿某的脸上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抬眸看了看罗震音,大概心里清楚是谁看到了他和那个娘子会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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