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脸色变,袁若月按着胸口紧皱眉头。
“袁大娘子,可否将手伸于大伙儿瞧瞧?”万宁慢慢走上前去,再次问道。
“四妹妹到底想说什么?”袁若月靠在女使身上,故作镇定地回应着,手却紧紧抓着衣襟,止不住地发抖。
万宁淡淡一笑,道:“袁大娘子伸出手来,我再细说与大伙儿听。”
袁若月没有做声,也没有伸出手来。
低垂的眼睑却微微抬起,朝着孙敏莲看去。
“你不过是个外室女,一个小野种罢了,竟还摆谱要知州家的嫡长女伸手给你看?你算什么?为何要听你的。”孙敏莲接住了袁若月暗示的目光,又开始寻衅挑事。
万宁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岑菁,清亮晶莹的双眸覆上了冷似寒冰的精芒。
岑菁羞得满脸通红,满心愧疚。她当初也是一时之气,将万宁的身世告知了袁若月,那时袁若月再三保证不会说与她人听,却不想她已将此事告诉了孙敏莲。
也许还不止孙敏莲,许多与袁若月有来往的小娘子都知道吧。
岑菁愧疚难当,对袁若月的愤恨又多了一分。
“袁大娘子是心虚不敢吗?”万宁见状,忍下对岑菁的怒气,转头冷声逼问袁若月。
“既然簪子找到了,此事就算了,我不打算再做追究,各位姐妹也不必再为此事做无谓争执,以免影响了大家姐妹和气。”袁若月重重地吸了口气,让因紧张而缺氧的内心充斥了一些氧气,头脑也因此稍稍清醒了些。
孙敏莲说得对,她是知州家的嫡长女,她是今天茶会的举办者,是寒香园的主人,她为什么要怕一个区区外室生的野种,还被她逼得如此狼狈。
定了定心神,袁若月立稳了身子,挤出一个十二分得体的微笑,柔声道:“爹爹在花厅摆了宴席,眼看就要开席了,各位娘子还是稍整仪容,赶紧过去吧。”
说完,又转而对岑菁道:“阿菁,是我不好,不该一时着急胡乱怀疑,此时就此作罢,你我毕竟是姐妹不是。”
袁若月笑颜如花,似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还真是厚脸皮,谁和你是姐妹!”岑菁鼻孔里冷嗤一声,再也不屑与她称作姐妹。
袁若月面上笑容微暗,眼里的尴尬和愤恨显而易见,她又瞧了一眼孙敏莲。
孙敏莲明白了袁若月的意思,这事怕是不能再追究下去,便附和着喊自家女使离开厢房去赴宴。
一边朝外走去一边顺势拉住了曹芝的胳膊,却被曹芝无声地推开了。
孙敏连恼恨地瞪了曹芝一眼,正欲发飙,就听万宁忽然喊道:“门外站着的可是黄郎君?”
众人一惊,皆朝门口望去。
“咳咳咳,诸位小娘子莫怪,某听闻袁二妹妹求助,说大妹妹因碧霄簪丢失心急如焚,便过来瞧瞧。”门外男声低沉浑厚。
竟真得是博望侯府的黄二郎。
孙敏莲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万宁,曹芝则面带微笑,满脸佩服。
而袁若月却是脸色铁青。
“某刚闻簪子已经寻着,如此甚好。某这就返回院中吃茶去了。”黄郎君原本受袁府二姑娘央求,过来帮忙寻簪,却不想听得里头竟有不少小娘子在此争辩,一时间不便入内,便在门外驻足。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