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短暂沉默之后,美妇人冷冷地笑着说道:“这对奸夫n,当日得了好处,逃之夭夭,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么一姐姐?现如今一声招呼不打,便找上门来,又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人呢,怎么不自己过来?”
小木匠瞧她这态度,有点儿心慌,要这位齐大娘不接纳安油儿,他未必要一直带着那小孩儿吧?
他对这个心思古怪、阴沉的小孩,打心底地不太喜欢,若不是为了承诺,早就自己个儿颠了。
所以他不得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然后说道:“王娘子与人搏斗的时候伤了脏腑,走脱不得,安老七不忍心她一人留在那里,于是将安油儿托付与我之后,留下来陪着王娘子了,后来我们出了镇子,那旅馆火光冲天,感觉他们应该是活不成了,所以没办法过来。”
齐大娘有些惊讶,说道:“不可能啊,安老七是个吃软饭的厨子,打不过我可以理解,但王玲那小b可厉害着呢,她怎么可能被几个小刀手捅到?”
小木匠回忆了一下,只记得当时的场面一片混乱,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眼前那几人,别的地方,却并未曾留意到。
所以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大娘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起了王娘子的模样来,小木匠如实回答,说容貌尚可,就是太过于nn,跟撑胀了的猪尿脬一样。
齐大娘仿佛出了一口恶气,哈哈大笑道:“王玲啊王玲,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当初魅门九朵金花,就属你潜力最大,结果为了一个煮饭的伙夫破了功,可笑啊可笑”
小木匠生怕她不收人,不敢打扰又哭又笑的齐大娘,而安油儿瞧见这般癫狂的监护人,多多少少,有些慌张。
他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这个寄予厚望的“大姨”,与他母亲的关系,似乎并不和睦。
齐大娘笑过之后,看向了小木匠,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倒还挺仗义的?”
小木匠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上了名号:“在下屈虎逼。”
齐大娘听到,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哦,这名字,跟你本人倒是有些不太相符呢”
小木匠也知道,正常人也不会叫这么一个名字,他心虚地瞧了缩在顾白果怀里的虎皮肥猫一眼,然后将那封信交给了齐大娘。
齐大娘接过信来,直接拆封,简单地浏览了一遍,然后闭上了眼睛。
小木匠有些犹豫,以为她会拒绝呢,却不曾想齐大娘竟然半蹲下来,双手放在了安油儿的肩膀上,柔声说道:“你叫安油儿?”
安油儿显得很乖巧地说道:“对,大大姨。”
一声“大姨”,叫得齐大娘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似乎很高兴,不断说道:“好,好,好哎呀,没娘的孩子真可怜,你以后,就跟着大姨过活吧。”
安油儿得了这承诺,整个人却是松了一口气,越发乖巧起来:“呜呜,好的,大姨”
小木匠瞧见这感人的场面,便及时提出了告辞,那齐大娘也没有挽留,将他们送出了门外去,然后说道:“虎逼老弟,你在锦官城内,若是碰到什么麻烦,尽管告诉我,但凡能够帮到的,我都会竭力而为。”
小木匠拱手道谢,然后带着顾白果和杨不落离开。
而待他们走了,齐大娘将门板上的木牌给翻了过来,将有莲花的那一面,朝着外面去。
那是有客,或者不开张的意思。
小木匠走出了这条长长的巷子,来到外面的大街上,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了五块大洋来,掂了掂,对那杨不落说道:“杰仔,这一路上麻烦你照顾那小屁孩子了,这里有五块大洋,你且收着,算作你这些日子来的辛苦钱至于咱们哥俩,在这儿便就此告别吧。”
杨不落的小名叫做“杰仔”,小木匠与他相处这几日,熟悉了,便也这么叫了起来。
杨不落却不肯接那大洋,说道:“虎逼哥,是你救了我性命,还带着我一路来到了锦官城,我做的那些都是分内事,哪里能要钱呢?”
小木匠为人谨慎,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透露本名,这既是保护他自己,也是保护杨不落和安油儿。
而且顾白果平日里总叫他“姐夫”,也不怕露出破绽。
小木匠将大洋硬塞进杨不落的手中,开口说道:“这钱让你收着就收着,别啰嗦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总是饿着,长不了个子的锦官城这么大,应该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不过后面的事儿,你得好好考虑,若是凭手艺吃不了饭,那就换一手艺,比如做做木工瓦匠之类的,也挺好。”
杨不落听了,很是感动,不断点头,说好、好、好。
小木匠给了钱,准备离开,却被杨不落给叫住了,随后那少年却从随身一直带着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卷皮纸来,递给了小木匠。
他说虎逼哥,我杨家祖上,是变脸世家,虽然现在家道中落,但手艺的绝活却还在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叫做人皮面具,你或许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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