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意思意思，做个面子，他若是当了真可就真蠢了。
“老臣此次来见贵妃娘娘，是有点小事。”开了个头却是再闭口不谈。
柳如是颇为配合的让阖殿的宫人都退下了。
“丞相乃大魏栋梁，本宫却是身居后宫。”柳如是慢悠悠，觉得很是有意思，“不知是何事能劳动您的大驾。”
丞相闻言抬头，和柳如是平视。
“妍贵妃是个聪明人。”
丞相微微一抖袖子，一道银光划过，只闪烁那么一下，却是精准无误的被柳如是捕捉到。
瞳孔一缩，面上却继续是不动声色的样子。
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照妖镜。
不是试探，是警告。
这老不死能把这个掏出来，基本是确定他的身份的。
只是……他还以为大魏无人能知。
柳如是看着丞相犹如老僧入定般岿然不动，心里也有了几分计较。
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他握着他的命脉，却并没有要拆穿的意思。
“丞相大人有备而来，诚意十足。”柳如是靠在榻上，衣衫松散，春光乍泄，姿态不端。
丞相半辈子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视眼前一切为无物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他并不清楚柳如是根本没发挥功力。
对着这么一张干枯褶皱的脸和身躯，他还下不去嘴。
有一说一，陛下的脸在他的记忆里也能排的上号。
剩下的不是可以驻颜的道门的修士，就是他们狐族自己人。
“妍贵妃相信就好。”丞相抚了抚胡须，胸有成竹的笑了。
花园走廊下一个宫女频频向正殿看去，目光隐晦，是以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心里却是有些着急。
打听不到消息了。
殿门口守着的都是柳如是的亲信，根本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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