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罗晓飞在学院的安静日子被打破了,珍着人送来一封口令叫他立即返回城西警卫司的分部。
罗晓飞不敢怠慢,慌忙去了警卫司,隔着老远见到警卫司的门口堵着一帮贵族,在那儿吵吵嚷嚷的。
“珍,你私放奴隶,如今总该给个交代吧?!”
“千奴隶,至少要赔一千万金币,否则别想我们退走!”
罗晓飞心想“又是要钱的?真是死性不改,丢了一个奴隶罢了,何必天天来纠缠?”便挤进人群,叫道:“我是城西分部的长官罗晓飞,何人敢在此闹事?”
珍听见罗晓飞的声音,总算把“瘟神”请来了,连忙叫道:“长官在那里,你们想要钱找他!”
众人齐齐朝罗晓飞看来,但这次却没有退缩。
一个男子走出人群,没有搭理罗晓飞,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珍,道:“珍,明明是你放的奴隶,怎能叫别人来赔偿?”
其余人听了,都附和道:“对,对,你放的,该你来赔!”
珍十分无奈,这些贵族人数众多、裙带关系繁杂,她也不好动刀子,只说道:“人是警卫放的,命令是长官下的,如今城西警卫长是罗晓飞,你们去找他!”
众人哪里肯去找罗晓飞,和珍在门口吵个没完。
珍心烦躁,忽然眼珠子闪了一下,把罗晓飞抓过来,猛地推到众人前面。
“找他要!”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哐当一声,珍已经躲进了警卫司,还把把警卫司的大门给关了。
罗晓飞身材瘦孤零零的站在门口,被一帮大汉围着也不在乎,只靠在门弦边,提醒道:“诸位还是走吧,我是长官但没钱,赔不起的”
众人都不想和罗晓飞扯干系,只能在门口干瞪眼。等久了又觉得无趣,终于悻悻的退走了。
珍这才开门出来,松了口气道:“叔父把你调来当长官,果真有些作用!”
“你找我来是为了这个?”罗晓飞翻白眼道。
珍好道:“你还有其他用处?”
罗晓飞转身走,珍却叫住了他:“等等,最近出了一点变故,我有些疑惑,为何那些恶徒自称是卡罗尔的手下?”
该来的总算来了,珍终于有了察觉了吗?
“我说珍长官,不是让你别乱问对方的来历吗?如果被人查出来和兰登有关,你要怎么掩饰?”
珍皱眉道:“我也是偶然听来的,前次哈里斯回报消息,说有一个小贵族不肯缴纳罚金,还声称是卡罗尔的手下。哈里斯不敢隐瞒,把此事秘密通知了我。但你明明说那些人是兰登的手下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罗晓飞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但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各分部的警卫长官都在全力抓捕恶徒,珍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一切依旧在计划之内。
“别理他们,只管往死里揍!”
珍皱眉道:“此事怪异,你当真不知?”
罗晓飞摇头道:“我哪知道?若是珍长官怀疑,不如把兄弟们调回来。让其余分部的警卫去闹,咱们躲在后面暗观察。”
有趣的是,其余分部的长官并不知道卡罗尔和牧克是驸马爷的人。当初驸马爷找肯尼释放牧克,是秘密行动,只有珍一个人知道。所以其余分部的警卫算听到卡罗尔的名字,同样要往死里揍。至于那些恶徒,只知道主子是卡罗尔,可卡罗尔效忠谁他们也不知道,所以整件事仍旧可以隐瞒住,至少能再多拖延一会儿。
另外,公主的情况那更离了,她唯一的线人里躲在府不敢露头。而公主只知道驸马爷经营了酒楼,所以她对小乞丐之事不关心,只蒙头在那盯着酒楼的动向。可惜她不知道对手的真实目的,完全弄错了方向。
如今能解开所有谜题的人只有珍,但她坐镇警卫司,而且还弄了个“不要拷问”的命令,所以消息不灵通。而等她反应过来,一切早成了定局,她也成了罗晓飞的“帮凶”。其实走到今日这一步,珍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大势已成不可逆转。她只要乖乖的,别干出什么向公主坦白的蠢事行。
珍听闻要把兄弟们调回来,点头道:“卡罗尔是驸马爷的手下,我也觉得不能再深入,听你的把人调回来。只是其他长官,要不要通知他们?”
罗晓飞摇头道:“那倒不必,如果那些恶徒真是卡罗尔的人,公主自然会发话的,到时候再通知也不迟。”
“这样也好,反正恶徒还没有清理完,让其他分部的警卫先顶一阵子。”
珍沉吟片刻,抬头看向罗晓飞说道,她现在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但依旧是信任罗晓飞的,等她再深入一些去调查,会开始怀疑罗晓飞,两人的关系也会在那一刻急速的恶化。
但不管如何,因为她参与了杀兰登,所以她也不敢检举罗晓飞,只能为了家族尽量撇清干系,不再管那些小乞丐的琐事。
“这样吧,珍长官若是没事儿别打扰我了。”
罗晓飞笑了一下,珍本来很冲动的,但她杀了兰登之后也变得谨慎了。这是好事,罗晓飞不喜欢和白痴合作,因为白痴总会打出一些怪的牌,甚至让他都没法接招。珍变谨慎了,也代表她更加不敢揭发自己。
他和珍闲话几句,便告辞去了学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