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嗯。”
时间和地点是林亦行定的，星期五下午，就在陈清毓和林皖南给他安排的小别墅。
林深去到别墅的时候，才知道林亦行已经搬出来住了。至于为什么搬出来，应该和他一样，也是不好意思面对彼此吧？
别墅里开着空调，温度有些低，林深走进去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骨头冷。
林亦行坐在沙发上，林深坐在对面。
桌子上放着一袋巧克力和糖果，林深扫了一眼就别过头去，说：“你先说吧。”
林亦行平静地看着他，看似毫无波澜的眼神下，是被压制住的狂热。“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因为上一次听过，所以林深这一次除了有几分不自在，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厌恶和排斥。
“我觉得吧，你还是应该好好想一想，你对我真的是那种喜欢？我感觉吧，可能是因为当年，我把你带回家，所以你有一点……感动？或者归属感一类的……你就……嗯，就是弄错了……”
林深的语言组织起来颇为费力，因为这种境地和气氛，都是他从来没经历过，也是打死也不想经历的。
“人有的时候会误解自己的情感，分不清感动和喜欢，你对我应该就是感动吧……或者依赖？因为我们一起长大，所以你可能习惯了，就误以为自己喜欢我。”
林深继续说，“我觉得你可以丰富一下自己的朋友圈，多交一点朋友，尤其是异性……然后敞开心扉，你慢慢地就能……恢复正常。”
林亦行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待他说完，轻声问：“如果我非要喜欢你呢？”
林深的表情有几分不自在，“你这样……只会给彼此造成困扰。”
“你会离开我吗？”林亦行的尾音轻颤。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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