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一抬眼，发觉那个前一秒还张牙舞爪的人，居然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他的手还握着她小巧的脚，她没有下令让他站起来，他不能站起来，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
本来姜娆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他一下，却不小心睡着了，到没有想过将这当成一种体罚，但显然少年是误会了。
他的眼眸落在她的睡颜上，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纤长的睫毛偶尔抖动一下，像是做了什么梦，只是那眉头始终皱着。
1号盯着她，手指在她脚心轻轻挠了挠。
姜娆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小嘴崛起，十分不高兴地哼唧一声，而后她的脚向上一抬。
1号慢吞吞地垂下眼眸，看向那个覆在自己嘴上的脚。
目光逐渐黑沉，像是将那只脚折断了七八百次一样。
她身上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那些女人身上有的刺鼻的香水味，而是一种自身独有的气味。
他扯下她的脚，放在手心捏了捏，白皙的皮肤上居然就泛起一些红痕。
像个洋娃娃，很容易被弄坏呢。
见她重新舒展了眉头，1号缓缓站起来。
轻轻拖住她的膝弯，将她抱起来。
她头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很沉，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脸颊上的苹果肌圆润可爱，小嘴嘟起，睫毛掩住那双薄凉的眸，终于有了同龄人的生气。
他抱着她，步伐不急不慢，像是抱着一块石头一样，面上毫无波动。
几个巡逻的人看到来人下意识想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殿下，却发觉少年的眸光微冷看向他们，似乎暗含警告。
几人纷纷闭上嘴，心里对少年发憷。
等他们走远，才敢交头接耳。
“殿下什么时候和那怪物关系这么好了？”
“谁知道，只是当一个玩物而已吧。”
1号耳力极佳，这番话全数落在他耳朵里，但听到也没什么感觉。
他将姜娆扔到床上，动作一点都不轻柔，她甚至在床上弹了弹，却也没醒。
玩物？
整个国家不都是她的玩物吗？
少年抬起自己的机械手臂，指尖触上去，仅有一片冰寒。
一定会让你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姜娆仰面躺在床中，没有盖被子，夜晚还是有些凉，他却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头要走。
这时床上的人哼哼唧唧地嘟囔几句：“1号，捂脚，冷。”
1号转过头，看见那人还是紧闭着眼，眉头皱起，似乎在梦里依旧趾高气扬地指挥着他。
他便又走到她床边，轻声问道：“殿下真要我捂脚？”
姜娆似是听到一般，梦呓回道：“让你捂你就捂，哪里那么多废话。”
1号冷笑一声，“是，殿下。”
他的腿压上床，坐在床尾，抓住她的脚腕，毫不怜香惜玉将人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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