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偏执，语速很快，他道：“想离开我，晚了，已经晚了，你得看着我死，你得记住我的样子，你一辈子都得记得我的名字！”
“阮君！你听到了吗！”他的低吼在她耳边炸起。
这是姜娆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
眼泪却是因为熟悉的怀抱而落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是你先要选择离开的。”
她转过身去看那个惨弱的少年，“是你……先要不告而别的！”
她的粉拳砸在他身上，看似用力，却不疼。
“明明是你这个大混蛋！突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的！”
她大大的眼睛像一汩泉，晶莹透亮的泪珠簇簇落下。
他的身上还在发着抖，握住她的手十分用力，腿没什么力，快要压在她身上。
妇人缓缓站起来，眸孔里是欣喜，说出的话却十分尖锐：“命还挺大，最好多活几年，我还挺喜欢这个姑娘的，倒是和席念也挺配的。”
姜娆看着这样矛盾的虞母，有些虞深的影子，才知道，性格这东西真的会遗传。
虞深抬眼看她，眼眸阴沉可怕。
跟席念？
他当着虞母的面，低下头，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
“是我的。”
姜娆的脸一下红了，不敢偏头去看虞母。
很显然，他是会错了意。
虞母的嘴角却小小的勾了一个弧度，眼里似有泪光流转。
“既然你也不欢迎我们，我们就不打扰了。你的医疗费已经用你这次任务的钱付过了。”
虞母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在移到姜娆时，闪了闪，最终恋恋不舍的去找席念。
至少在姜娆看起来是恋恋不舍。
等人走了，她抬头对上那人布着红血丝的眼眸。
“为什么不好好躺着？”姜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怕我跑了吗？”
虞深的眼眸低垂，似乎有一丝委屈，他手附在姜娆的手上，移下来贴在脸上蹭了蹭。
“求你……”
姜娆一顿，“求我什么？”
“求你别不要我。”他的语气像一个幼稚的小孩，似乎是小时候的虞浅终于敢说出了心里的那句话。
别不要我，让我活的有意义些，让我变得重要一点。
姜娆的心微疼，她笑了笑：“你喜欢我吗？虞深。”
虞深颤抖着手，将她的手掌贴向左胸，感受掌心下的跳动。
他说：“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样是喜欢，我不太确定喜欢的模样，但这里面只有你了。”
姜娆垂着眼，掩饰住那抹悲凉，她的手环上他的脖颈，轻轻往下拽。
人设什么的都去吃屎吧。
虞深的唇贴上一处柔软，他浓密的睫毛下，掩盖不住眼底的喜悦。
等那人拉开了距离，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心脏剧烈跳动，是喜欢吗？”
“想要久一些，是喜欢吗？”
“想要为此活着……也，是喜欢吗？”
姜娆的的眼底红了一片，她勉强的笑笑：“是，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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