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你下面要做什么?”
这回,话语已经带着浓浓敬意。
何丰年摸了摸眉心,随着岁月增长,他脑海里已经有了越来越多信息。
他先是有点迟疑,毕竟过去的岁月有神秘的先祖为他指点迷津。
而现在,就只有他一人了。
日垂西山,何丰年望着远方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那股迟疑渐渐褪去,他轻轻道了一句。
“为华夏留下希望。”
是年。
甲午海战爆发,满清向世界暴露出了内部的脆弱。
何丰年因为与张謇交好,得到大笔资助,一起开办实业。
几年后,何丰年将厂子开至马来,自此在华夏近代史销声匿迹。
期间,何丰年与张謇常有书信往来。
张謇在信中常常提及主办的纱厂,但何丰年却不曾提及过他的产业,只在信中谈论风骨,过几年,张謇觉得何丰年初心不在,不再通信。
直到……
一九二六年。
张謇病重,一封来自远方的书信才悄然抵达。
颤颤巍巍打开,里面是几十年来,何丰年在马来的布局发展。
张謇睁着双眼,喉咙传来一阵嘶鸣。
“何兄……我……不如也……”
张謇将书信按照何丰年所说点燃,不留下半点痕迹。
中午,在吃过一碗稀粥后,张謇卧床,然后病逝。
张府,传出了恸哭声。
说是,张老爷西去了!
消息瞬间在整个通城传遍。
城中所有命中,无不悲痛欲绝,乃至自发地为张謇披麻戴孝!
这一天,通城皆白。
……
一直在观察着这一切的何平,缓缓走出。
那封信,他已看过。
“高祖,您或许不如太爷那样天赋卓绝,但风骨…却是千古无一。”
何平自从次离别,已有几十年。
这次,他就是要忙完最后一件事,然后返回。
走进张府,何平将手里的一副画搁置在书房暗格中。
以诸葛的推衍,这个暗格将会在约百年后的一场大火中,才被人发觉,从而重现天日!
何平做完最后一件事,想了想,脚步一动,又来到了二十多年后的马来。
已经处在人生暮年的何丰年,躺在床,忽然瞥见了何平的身影,不由浑身颤抖。
“先祖,你来了,丰年这些年没有虚度…”
何丰年还想要说,但何平却摇头制止了这个老人再折腾。
何平温和道:“我都看到了,你做的很好。”
听到这话,一时间,何丰年老泪纵横。
何平叹了口气。
“再过七十年,马来何家回归故土。”
何丰年含笑点头,还想说什么时,何平已去。
几天后,这个何家进行一场秘密的葬礼。
何丰年死。
没有如张家那般万人恸哭,这个何家自生至死都将奉行着隐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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