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武(?~168年),字游平,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西北)人。他是东汉初年安丰戴侯窦融的玄孙,其父窦奉曾做过定襄太守。
窦武出仕之时,东汉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十分尖锐。宦官专权,选举不实,贿赂公行,政治黑暗,终于酿成了驰名古今的“党锢之祸”。窦武从青年时起就潜心钻研经学,教授学生,对于政治漠不关心。
父凭女贵,女儿飞枝头变凤凰,父亲封王封侯。延熹八年(165),汉桓帝选其长女窦妙入宫,封为贵人,拜窦武为郎中。同年十月,窦妙被立为皇后,窦武因此升任越骑校尉,受封槐里侯。就算如此,窦武也还像从前一样,并没有因为成为皇亲国戚,而改变自己。
虽然贵为外戚,对子侄严加管束,把皇帝皇后给窦武的赏赐全部分赠给太学生们,有时还在道旁设点放饭,救济贫民,清正廉明,颇有学者、君子之风。
窦武以善习经术有德行而著名,曾经在大泽中教授门生,不谈时政,名声显著于关西一带。让世人敬佩,让百姓称赞,让曹操崇拜。
当时宦官专权,名士李膺、杜密等人因党事被逮捕审讯。窦武书切谏,为李、杜等党人伸冤,认为这些人立忠秉节,志在维护王室,都是国家可靠的人才,朝廷的好助手。认为应当贬黜宦官,根据其罪查处惩罚,剥夺他们的封爵,并任用忠良,分清好坏。
由于皇帝的昏庸,功亏一篑,这时,朝野F追求高风亮节的人便互相标榜,为天下名士定出标号,窦武便成为其中之一。
在东汉王朝时期,外戚擅权之情形实为历代之最,此外宦官干政之状况亦为历代之罪。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宦官集团和外戚集团自和帝时期以来便展开了角逐。两方斗争愈演愈烈,时而此时而彼,然至窦武时期,整个斗争的局势发生了巧妙的变化。
窦武虽然贵为国丈,也是文人,加之出身官宦世家,自身修养佳,故而充满了一腔浩然正气。被拜为城门校尉之后,官职初步稳定,窦武既不贪图享受,也不结党营私,府中征辟了一群名士,整日一起谈经论道,逍遥自在。
可惜好景不长,其时朝中宦官蛰伏待机,四处积蓄力量,只待桓帝驾崩后控制局面,而朝中除却窦武外,更无有资格有能力对抗宦官的人。而窦武却毫无准备,犹如待宰的羔羊,当豺狼虎豹冲来时,只能束手无策。
当时朝堂之兴起着一股党派,这些人以李膺、杜密、刘淑、刘祐等人为首,形成了一股较大的势力。最为关键是,这些党人素来同宦官集团不和,甚至于明争暗斗。窦武,对朝堂局势也多有注意,对宦官专宠的局面也已掌握,而至于这些党人,在他看来却是治国安邦的贤臣群体。保全党人,即是开罪宦官,况且其在奏章中也多有抨击,故而为日后处事留下了隐患。
汉灵帝登基后,窦武加封为大将军,其子窦机拜侍中,其侄子窦绍迁步兵校尉,其小侄子窦靖亦拜为侍中,同时监羽林左骑。从政权到兵权,窦氏集团全部掌控,而剩下的职位,也是要支持他们家的人掌控,贵不可言,也真正的与宦官站在了对立面。这是风雨欲来的节奏,终会在某一天爆发,犹如洪水猛兽,势不可挡。
从文官到武将,从内庭到外朝,里里外外都是窦武的党羽。见时机已经成熟,窦武想要铲除所有宦官,百密必有一蔬,像他这样的人,注定难以成功。
太后的长乐宫内,全是太监,尤其是长乐五官史朱瑀,向来是老实本分的大太监,于是乎窦武事泄,宦官集团也一致对外,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长期宦官擅权,这些军士都对宦官畏首畏尾,现如今对峙于此,军士畏惧如斯。逐渐,大批大批的军士倒戈相向,投入到了宦官的阵营当中,窦武至此已是无力回天。
在东汉末年,名士是一种非常活跃的群体,虽然有的名士有沽名钓誉的嫌疑;有的名士互相吹捧褒扬,凭借其他名士的“镀金“而来;有的名士一遇到真事就表现得一塌糊涂,但是与宦官相比,名士最起码是要脸面的,是以扫清寰宇、匡正天下为己任。而宦官集团则不然,宦官们操控权柄,其羽翼分布地方为非作歹。
既然窦武,身为名士,两者天生对立,与宦官注定要来一场,你死我活的龙争虎斗,这是窦武的使命,却让整个家族,受到牵连。
窦武虽是外戚,但他精通儒家经典,身带有浓厚的士大夫气息。对为乱朝堂的宦官,他充满厌恶和愤怒。
在汉灵帝登基以后,窦氏一族达到了顶峰,窦武虽然担任了大将军之职,总领朝堂,但是作为汉桓帝政治残留势力的宦官集团,依然活跃。窦武没有忘记初心,他要彻底铲除这股政治势力。
这本应是一场胜券在握的政治行动,却在时间的流逝中,发生变化。窦武自身廉洁奉公,立志终结宦官集团专权的局面,却因为自身缺乏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行事不密而事败身亡,虽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让人为之感到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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