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往后退了一步,眸子带着许些狐疑。
杀人如麻的摄政王岂会和她说这些话?除非……摄政王脑子有问题!
“不是,小女子做了对不起您的事,真的打算放过我?”
摄政王嘴角露出一抹不显眼的弧度,手指在卿颜的头上轻挠了几下,“谁说本王放过你?只是不责罚罢了!”
“呃……”卿颜微低了下头,试图躲开摄政王放在她头上的手,然而被摄政王一把揽过去,凑近了几分。
“说吧,本王在听。”
凑得摄政王这么近,连带着许些凉意的呼吸都感知一清二楚,扑撒在她的羽睫上,卿颜耳尖不由红了,像抹上的一点粉。
卿颜眨了下眼睛,才意识到被摄政王撩得有点害羞。
又觉得有些稀里糊涂,她何时被人撩得害羞过,这不都是她才干的事吗?
“摄政王殿下,您这样离小女子太近了,不太方便解释……”
抬头看着摄政王低下来的眸子,卿颜将手放在他身前推开,试了两次无果,脸上的笑意更僵了。
摄政王体温像来很低,再者他性格向来不好又冷漠,周身也能清楚感觉到那股丝凉的冷气。
就连那只固着肩膀的手,隔着衣料也渐渐体会出了一丝凉意。
在房屋废墟周边,苍穹挂着一轮白得耀眼的月,照下的白月光映了摄政王一大半的脸,皮肤白得更是惹眼,没有血色的病态,以及那刻眼角下惹眼殷红的美人痣,看着让人有种道不明的意味。
卿颜抿了下嘴唇。
停滞了几秒,摄政王松了手,收回那只苍白的手,手指骨节修长又好看。
神色又回了冷漠无情,寡淡的让人怀疑方才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见人收手,卿颜下意识退后几步,“咳咳,其实小女子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他给我下了毒药,没解药必死无疑,小女子爱惜生命不想死,但绝对没有对摄政王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想着怎么刺杀摄政王,取得他的信任这种破烂事,最后还是没对他出手。
摄政王抬了下眸子,碎成块的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拂动。
“罢了,本王猜得相差无几,不罚你!”
卿颜眨了眨眼睛,万幸。
“感想殿下不杀之恩!”
谢完后,卿颜的眸光放在了摄政王左手上,衣袍垂下去,那只苍白的手随意放在身侧,微蜷着,能若隐若现看到手心的伤口。
被划开几条显眼的伤口,血已经干了,不再流血结了一条条暗红的血痂。
卿颜盯着那只手臂有一会,带着担忧问道:“殿下,先回去处理下伤口吧?”
摄政王微低下眸子,看了一眼左臂,没感觉到疼似的把手臂抬了起来,再淡漠看了几眼。
“嗯!”
……
卿颜在柜子里翻找,空空荡荡的,基本就是一个檀香木柜摆设,回头看了摄政王一眼,问:“摄政王殿下,您这宫殿里连一点伤药都没有吗?”
摄政王淡漠看了卿颜一眼,回道:“嗯,因为不用。”
“不是经常有人专程刺杀您吗?怎么可能用不上,不备点怎么行?”
叮嘱一句又倏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这么说是为什么?
纯属出于关心?
卿颜又连忙改口,在后边加了一句,“不过殿下这么厉害,也大可不必……”
“不。”摄政王动了动唇,说道:“替本王备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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