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酒确实美味,但不适清早下肚,就喝茶吧!”
卿将军捏着瓷杯杯沿,笑了笑。
对酒,卿将军可谓情有独钟,战争沙场时,就时常和一起奋勇杀敌的兄弟们一同饮酒,时常喝得淋漓尽致,感慨万分。
又时不时聊着家国情怀,又是思乡念着父母妻儿子女。
那些兄弟情义,同生共死、战守边疆,经历腥风血雨都体现在酒杯里,酒水里。
带着共有的心照不宣,将酒水饮尽。
战场的兄弟都有这种契阔,酒都是味烈浓稠,入喉是一股烧喉的劲,最体现战场应有的气氛和心情。
没有甜酒或清酒那样沁人心脾的淡香,抑或入喉所感的细腻。
听卿将军一口拒绝,卿颜看着冒着热气的浓茶,呵呵一笑,拿起茶杯浅尝一口,就再也没有想要喝它的冲动了。
比起在这和卿将军一同喝苦茶煎熬,她干脆直奔主题。
“老父亲一清早叫我来干嘛?”
卿将军:“……”
刚说的就忘了,说好的“爹”呢?
“咳,听管家说你要找个照顾的丫头!”
卿颜瞬间想起了那大嘴巴管家,心里一顿暗骂,脸上笑着点头,“是的,桑华走了,我一个人没人伺候不习惯!”
“娇惯!”
卿将军放下瓷杯,手背指敲了敲梨花木桌。
卿颜笑着瘪了瘪嘴。
实际招下人的事,卿将军并不会管,都是自己做主,再报给管家记录下就可以了的。
这一时管了,就显得不太寻常。
卿颜不是没想过,这会让她来喝早茶,又是另一回事。
带着狐疑看着卿将军,等他后话。
不知是不是被卿颜看穿了,没打算说,还是临时改了主意。
“丫头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没事了,回去吧!”
“哦。”
单调应了一句,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又不太笃定。
卿颜起身要离开客堂时,卿将军又骤然道了一声,“等下。”
闻言,她回头看了卿将军一眼,就听他说着后边的一句话,“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纠结,徒劳心思。”
卿颜顿了顿,回了个不浅不淡的笑,“爹,你说什么?”
那回眸的神色懵懂无知,卿将军手僵了僵。
“没事……”
他朝卿颜摆了摆手,卿颜也不打算留。
只是离去时难免狐疑了,卿将军为何对她找娘亲去世证据如此敏感。
记忆里,卿将军和她娘亲相濡以沫,出了事,再如何找不到证据为她娘亲讨个公道,放弃也就罢了,倒没理由如此抗拒,就像是顾忌着什么。
卿颜略想一番,也许是出于原主做的那些糊涂事,卿将军受了不少骂名。
又操了不少心,担忧她又重新踏上那条不归路,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她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恰巧在她回房前遇到裴氏,那刻无意对上的眸子,两人都愣了片刻。
对方骤然撇开脸,眸中尚有一瞬间怔忪,再悄然的淡了下去。
她无目的整了整衣袂,撇开头走开了。
卿颜凝了凝眸子。
后几日,也总能无意间从裴氏看过来的眼神中看出少许警惕和防备。
似乎顾虑着什么,心事重重。
卿颜终于从先前怀疑成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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