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白玉洁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觉得又气、又好笑!奇怪,这个楼梯间跟她相冲吗?为什么老是在这个地方遭到男性的强行亲吻?躺在床,朱剑声和陈光磊的身影不断地袭心头,她不自觉的比较着两人的吻带给她的感受。
朱剑声的吻,让她有一种被强暴的感觉,她是打从心底的不喜欢,甚至厌恶;相反的,陈光磊的吻是带着万千的柔情蜜意,让她有被爱的感觉,甚至她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服且甜美的快意。她爱他了!
脑海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时,她极力地否认着!但她愈想否认,这个念头就愈来愈强烈。最后在辗转难眠的情况下她索性就认真地想着他;想着他那有棱有角的面孔,浓浓的眉毛,还有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瞳,最后,她竟想着他亲吻她时的柔情和那一份陶醉…
“玉洁,睡了吗?”门外传来陈念萱的声音。“还没,进来啊!”
“好无聊哦!陪我聊一下!”陈念萱一进来就懒洋洋地往她床躺。“好啊!我建议我们泡个咖啡来喝怎么样?”“好是好,不过…”
“不过—懒得泡!我知道,我心里已经准备好要去泡了,大懒虫!”玉洁迅速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往客厅走去。
没多久,她已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小萱,你最近在忙些什么,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是不是在采访什么大新闻?”
也没什么大新闻,只是下一期杂志企画要到南部的几个农村做一些特导,最佳报导人选就是在下我,所以我最近忙着图书馆搜集资料,并连鸟一些比较可能去拜访的地点。哈!简单讲完,不?!”陈念萱讲话的速度向都很快;这一表演,更像足了电视的哥—黄子佼。
“那不错呀!顺道还可以游山玩水!
“哎!什么不错,孤家寡人的到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会碰到什么状况想想还有点不想去呢!”
“少在那神经兮兮的了,又不是要你去非洲蛮荒之地,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豺狼虎豹吃了你这个小妖精!”她边说,边用手指在陈念的鼻尖点了一下。
给白玉洁这么一瞎说,陈念萱心里头猛地震了一下,她还以为白玉洁已经知道她私授陈光磊追求她的技巧;但瞧她说话的神色倒又不像。有好几次她想向她坦白说清楚他们暗中执行的“A计划”,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还是“艰忍了下来,否则非但不能撮合他们,反而会引起反效果。
“不跟你鬼扯谈!对了,玉洁,班那么久了在公司可有遇比较喜欢的男人啊?”她试探性地问着。
“你这才是鬼扯谈呢!
“真的都没有吗?岁月可是不饶人哦!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你再不好好把握青春,很容易就会变成老姑婆……我看你还是趁早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打算吧!”她是存心想挖一挖她心里对陈光磊的印象,看看他有没有希望
“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急不得也!”白玉洁有些心虚地说着;她心里又想起陈光磊亲吻她的情形,耳根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这情形看在陈念的眼中,自是雪亮,当下也不便多说什么,因为她想知道的她已经都看到了。
但眼前她还有一个烦恼,就是昨天她收到正在服役的朱剑声写来的信,信说他对白玉洁的爱是很真诚的,请她在他当兵的这段期间代为照顾她。这使她感到非常沮丧与为难;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良心被狗吃了去,也不想想看他在中心训练的时候,是谁不辞辛劳、大老远的跑到宜兰去会客?!他寂寞时,又是谁三番两次写信安慰他苦闷的心灵?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让他的心里只装得下白玉洁,根本就没有她陈念这号人物?!但这份苦,她又能向谁去诉说呢?想到此处,她的一颗心便直往谷底沉,于是幽幽地问道:“那朱剑声来找你的话,你怎么办?”“也只能照实说喽!毕竟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缘分”其实这也是白玉洁心的一块大石头;要真的碰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会不会伤到他?”陈念尽量装作不在乎地说
“那能怎么办呢!听天由命吧!”白玉洁无奈地说完后,脸立刻转为值皮的表情。“算了!我们先不要去谈论这个令人伤脑筋的问题,来说说你的间
题。
“我有什么问题?
“来算算你这个虎姑婆什么时候会嫁人啊!“好小子,你倒暗算起我来了!“怎么着?你怕啦?
“谁谁啊!乌电怕铁!”陈念说完,把胸部往前挺了一下,摆出一副准备开打的架式。
“算了吧!省点力气回房吃奶,不跟你闹了。说真的,小萱,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你?
陈念突然又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床一躺。“饶了我吧!我可不想找个男人来罗罗咬咬,一会儿不可以这样,一会儿又不可以那样,回头搞不好还得候他呢!到时,就真的玩完了。若真没事干,我倒宁愿花点钱养一条小狗,起码它还知道忠心,见了我还会摇尾巴示好;男人,那就不同了,他可能会背你,在外头七三的…”她再也讲不下去了,因为白玉洁的两只眼睛已经瞪得不能再大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男人有这么多的抱怨?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白玉洁讶异地说着。
“唉!不说也罢!心事谁人知哟!我回去睡了!”说完,她带着满腔的悲苦离开了白玉洁的房间。
在陈念的心里,朱剑声像是一只恶魔,紧紧地缠着她,啃噬着她的灵魂,让她日渐憔悴。
她已经不只一次试着把他从梦中剔除,可是她愈是这么想,就愈不能平静地生活,这使得她一次又一次放弃了抵抗,也一次又一次地深陷在感情的润里。而且愈陷愈深,终至不可自拔。
但她还是毫无怨言,默默地承受这份煎熬。个星期她忍不住相思之苦,又大老远的跑到宜兰会客。
“玉洁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写给她的信,她都收到了吗?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朱剑声见面的第一句话就伤透了她的心。
“你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她本想大声地嘶吼;但是她做不到,依旧是用关心的口气问他在部队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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