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灵夏听出了那人是谁。
可她为什么……会跟离凝书说这些事情?两人,竟是认识的么?
“是我不好。”她能听到那人的心跳声,说话间胸前微微的颤动,察觉到那人慢慢地低下头来,在她的耳畔附近,呼吸炽热又缓慢。
那一只手慢慢地顺着她脸旁的发丝略过,将她的长发夹到耳后,动作小心翼翼,包含着无尽的亲昵。
“我应当再忍忍的。”
*
次日。
灵夏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若是她真的中了迷药,想必是察觉不到有人来过的。
那被抓到的小贼也不知如何处理了,灵夏翻身下床,有件更重要的事想要确认。
一推开门。
院子里传来一阵香味,寻着香气去了厨房,便看到有人在里头忙活。
身形、声音都不一样。
若是说女扮男装,也实在有些离谱。
心里闪过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她板着张脸,慢步走了过去。
“灵夏……”离凝书听到了她的声响,侧头看过来,但一张笑脸对上的是冰封般的冷风,霎时就僵住了,讷讷地补充道:“……姑娘,这么早醒了?”
灵夏阴沉沉地看着她,那眼神中暗藏着的杀气,莫名叫人害怕。
“我……我看厨房里还有些瘦肉,便想着可以做一锅瘦肉粥……”他举起手里的一大碗粥,热气还在往上冒,而香味从另一个锅里传来,“还有些小葱炒鸡蛋……你不会生气……”
灵夏越发逼近,吓得离凝书倒退了一步,忽然“啪”地一声,撞到了身后的料理台上。
他方缓住了手里的白粥,就看到灵夏一只手越过他,用力拍在了桌案,身体不断逼近,将他圈在了自己与石桌之间,姑娘靠的太近了,隐隐传来她身上的胭脂香,叫离凝书一时反应不过来。
“男,男女授受不……”
还没等他说出个“亲”字,灵夏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在他脖颈凸起的位置,轻飘飘的划了一下。
“!”
那一下实在太轻了,就像是羽毛划在了上头。
离凝书完全没想到她会来碰自己的喉结,一下子浑身都在发颤,那微微的痒意叫他差点手滑,白粥一个晃悠,里头的东西还是洒了出来。
“啊……”
那热度烫在了灵夏的食指,让对方发出小猫似地轻叫。
“抱歉!”他连忙放下了大碗,抓着灵夏的手,带人走到水池边,舀起一勺冷水,便是冲了下去。
“烫疼了?”
他回头,只见灵夏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眶都红了。
“那么疼吗?”离凝书一下子就慌了,说道,“我去给你拿药!”
灵夏一下子抽回手,侧过身去,有些生气地说道:“不必了。”
“可……”
“我疼不疼,与你有什么干系。”
“……你,你别这么说。”离凝书听着这句话,心里便怪难受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
“我去替你拿药。”
他刚走了一步,衣摆便被人揪住了。
离凝书的步子一顿,回眸看过去,灵夏坐在小矮凳上,那微微烫红的手指,用力抓着她,抬眸竟是流露出一丝委屈来,说道:“……都怪你。”
“……”
“连粥都端不住,太没用了!”
“……”饶是离凝书,也不想被自己喜欢的姑娘说没用,反辩道:“还不是你突然……突然碰我……”
他说着,又有些奇怪,“你碰我做什么?”
“……”
灵夏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扭头没好气地说道:“我没见过人长喉结,不行吗?!”
“……”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怎么?那么金贵,碰不得?”
“……”行,行。
你说了算。
离凝书一边往外走,去拿烫伤药,一边在心里想道:她今日的脾气怎么那么大?
拿了瓶药回来了,捏在手里,忽然又想到了昨日的事。
该不会是……因为昨日他想说的那些话吧?
叫她讨厌了?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他心里沉甸甸的,拿着药,步子也慢了下来,等走到了门口,犹豫着朝屋里看了一眼。
别提灵夏的脸色有多阴沉了,她盯着方才他的位置,活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吃了。
“……”不至于吧。
他心里想到,难道连喜欢她……都不可以吗?
但是作为亲眼见过灵夏单手碎石的人,离凝书那一瞬的犹豫没有多作反抗,心想着……先把她的火气压下来再说。
他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到了灵夏身旁的位置,慢慢地蹲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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