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夏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呢?
是因为她认清了自己喜欢尤凝。
且不提是哪种喜欢,若是尤凝未同她告白之前,或许那只是敬仰与憧憬,但在那日尤凝醉酒后,无意间同她说出那句话后,她就无法将尤凝,当做是普通的友人来看待了。
一开始,她的心中是有所抗拒的。
在她的认知当中,尤凝是个姑娘,同为女人之间,哪有什么情情爱爱可说呢?
她努力想要去漠视这一点,但一旦这个念头被打通之后,尤凝的许多行为,都成了她眼中的示好。
尤凝不喜欢同男子一起,尤其是有公子对她表露好感,尤凝都会觉得不舒服。
时常同她埋怨说,不想要出嫁,要和她一起,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换做别人说,灵夏可以当个玩笑话听过就算了。
可尤凝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又拉着扯着,让她坐在她的腿上,时常拿下巴靠着她的肩膀,眼神也总是瞧着她,不肯离开。
灵夏的脸都烧得通红了,她还只觉得有趣,丝毫不掩饰地说:“你真可爱。”
“……”
她是在苦恼得要命,有几日都不想回府。
她平日里只爱去戏园子里消遣,不能回府的时候,也不知道去哪儿,便又去了戏园子。
那会儿,戏班已经停工了。
简雄山已经收工,琢磨着要去卖首饰,说是要她帮忙挑上几件。
灵夏帮人看了上百件首饰后,一声长叹趴在了桌子上。
简雄山捏着一支花簪,见她无精打采的,便问道:“你怎么了?”
“……无事。”
简雄山看她眉头紧锁,怎么都不像是无事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厌烦了这活,“你若是累了,就回去吧。可别万一把你累坏了,你家小姐又来找我麻烦。”
灵夏正心烦着,又听他提起了尤凝,刷地一下就坐直身体。
“……怎么?”简雄山用簪子指着她,道:“你瞪我干什么?!”
“我说了!不累!”
灵夏一把捞起框里的首饰,扔在桌子上,低头挑拣。
她这一副要爆炸的样子,简雄山哪里信,“不是吧?你真不想干活,就回去啊。我又没付你工钱。”
灵夏低着头,挑挑拣拣,语气埋怨道:“我不想回去。”
“为何?跟你家小姐吵架了?”
“……”
“不对啊,今早不还是她送你来的吗?”简雄山发挥着他写话本的能力,扭头道:“在马车上吵架了?”
“……没有。”
总觉得有蹊跷。
简雄山的内心被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手里的活也不干了,单手撑着桌面,道:“到底什么事儿?来,说与我听听。”
“跟你说了也不懂。”
“我诶?”简雄山指着自己,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同谁说话么?”
“谁?”
“简大师!”
“……”
“瞧你这样子,一看就是为情所困!”简雄山仰着下巴,在接收到对方惊讶的目光后,心里一下子就有数了,这瞎蒙蒙对的大师身份,便继续装下去,道:“这世间,但凡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事儿,就没有我理不顺的!”
“……”灵夏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会儿。
实际上心里是不怎么相信的,但这会儿,她也确实没人可说了。
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
“若不是……”她越说越小声,最后那声音都消了下去。
听得简雄山一阵糊涂,“嗯?”
灵夏抬眸看了他一眼,红着脸颊,咬牙说道:“若不是男女之间呢?”
“那是什么?”简雄山看着她,不明就里,“不是为情所困?”
“是……”灵夏看到简雄山一脸兴奋,扭头换了个说法,道:“是我一个朋友!”
“……哦。”
“我朋友,有件事问我。”灵夏心虚的躲开了他的视线,埋着脑袋,小声说道:“我也想不通,所以觉得有些苦恼。”
看样子是打算说了,简雄山身体稍微往后靠了靠,伸手在床铺旁,捞起了一把瓜子。
磕了两颗后,对上灵夏的目光,扬扬下巴,“继续讲啊!”
灵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看到简雄山自己倒了杯茶,觉得这人属实讨厌!
“你到底听不听?!”
“听!这不听着么?”
“……”
“说啊!”
灵夏这才吞吞吐吐地,“就是……我那个朋友,她有个相处得非常融洽的姑娘……”
“嗯嗯。”
“然后她最近……发现……”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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