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多时就到杨丹和计无猜的面前,十二岁的少年原地站定,毕恭毕敬地说:“你们好,我是洛清晨。”
杨丹和计无猜相视而笑,杨丹模仿洛清晨的腔调做了自我介绍,计无猜则笑着问:“韩钦,这是你在贝康岛收的小弟吗?”
洛清晨旋即解释:“韩钦是我的导师,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拜韩钦所赐。”
他将这番话说得一本正经,杨丹和计无猜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时,鱼慕飞驾着麒麟出现。她不知去哪里换了身干净衣裳,看上去分外明媚,不过在场四人除了韩钦之外,其他人看见鱼慕飞,依然感觉有些难以接近的样子。
收拾战场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估摸到下午申时方才能够收拾完毕。鉴于胡大同及师问杰的身体都未曾恢复,因此吃过早餐之后,韩钦依照之前三人商定的结果,由他先行带着部分残余军队返回泓阳城,以稳定军心,防止后方生出大乱。
骄阳之下,韩钦带着大约五千名义军将士踏上归途。此番出师不利,将士们尽皆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模样。韩钦不断鼓励大家,告诉所有人我们并未失败,南部联盟的萧添翼比我们败得更加彻底,我们只要回去休养生息,重整队伍,打败萧添翼就指日可待。
尽管韩钦喊得口干舌燥,可几乎没有什么成效。鱼慕飞劝韩钦别喊了,如今之颓势,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扭转。韩钦仰天长叹,他知道鱼慕飞说得很对,战争,急也没用。
有阵热风贴着草面吹来,吹得战马加快了行走的步伐。韩钦看着一望无际的原野,心中盘算着焦土大陆的位置,似乎在左边也似乎在右边。
一行人马沿着既定方向不断前行,走着走着,韩钦和杨丹、计无猜脱离大部队,并肩到了最前方,他们有说有笑,将鱼慕飞和洛清晨都甩到后边。
洛清晨早就习惯这种状况,因此面无表情。而鱼慕飞不仅没有生气,脸上反而荡漾起微微笑容。这时候,她笑起来分外好看,足以让身边万物失色。
看着韩钦的背影,鱼慕飞在心中道:你好,便好。
卓宗三杰之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一路畅聊着,将诸多不开心的事情都短暂地抛到九霄云外。聊着聊着,杨丹和计无猜意见相悖,前者想加入义军部队当个领导风光风光,计无猜对这些则完全不感兴趣,他说他只想肆意杀尽天下作恶之人,就算做将军的话,那也是在焦土大陆做个将军才比较合适。
说到这,韩钦不禁微垂眉头。他问起景湘瑶的情况,杨丹和计无猜都说不知道,接着他们反问韩钦,计划何时返回焦土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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