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毕竟是当代大儒,柳家还犯不着为一名柳家子弟而与大儒起冲突。
江阳衣袖轻轻一抖,看向易源,笑着说道:“先生听学生的诗词便明白了。”
“好!请!”易源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鹤高楼已捶碎,黄鹤仙人无所依。”
“黄鹤上天诉玉帝,却放黄鹤江南归。”
“神明太守再雕饰,新图粉壁还芳菲。”
“一州笑我为狂客,少年往往来相讥。”
“君平帘下谁家子,云是北域褚令威。”
“作诗调我惊逸兴,白云绕笔窗前飞。”
“待取明朝酒醒罢,与君烂漫寻春晖。”
江阳一气呵成的念完这首诗,结尾处还忍不住斜眼看了一眼褚君。
到底是文人,骂人都不带脏字。
褚君文采出众,听了江阳的诗词,也明白他的意思,顿时面色青白。
“诗词不错。”易源眼睛一亮,忍不住看向褚君。
“君平帘下谁家子,云是北域褚令威!作诗调我惊逸兴,白云绕笔窗前飞。”褚君念着这两句诗词,面色早已不复当初之淡然:“好好好,不愧是寒门学子,有了点才学便恃才傲物,那我便叫你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说罢,他起身大步走到江阳面前。
褚君身高七尺多,在一众学子中也算得上鹤立鸡群,可比起八尺的江阳来还是要矮半个头,以至于他抬眼看江阳,头必微抬。
就在他走到江阳身前的这段路里,已然做出了一首诗词。
褚君眼神紧盯江阳,张开便道自己刚才做出的诗词。
“姑射仙人掌,瑶台玉女軿。霓裳歌舞地,何处更婵娟。”
即便是桃花书院的学子也无法在这一首诗词上为褚君喝彩。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江阳的诗词要比褚君的诗词好上不止一倍。
褚君作出的这首诗,简直就和流水账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被江阳那轻蔑的表情给刺激到了,他又作了好几首诗词,但每一首都更不如上一首。
搞得在场的学子们纷纷掩面。
“就这啊?”江阳听完褚君作的诗词,忍不住轻笑出声:“还有吗?”
一听“就这啊”三个字,褚君的怒火顿时涌上来,他想起眼前之人把他的脸面狠狠地踩在脚下,一时沉不住气,开口便道:“那你行吗?”
一句话出口,他就后悔了。
“自然比你更好。”江阳嗤笑一声,缓缓地渡步到易源面前:“学生听闻,这加入春花秋月诗词歌会的第三关,便是以春花秋月中的一字为题作诗,学生斗胆,以月为题。”
“你若觉得能作,那便作吧。”易源甚是欣喜的说道。
“谢先生。”江阳拱手谢礼。
随即在一名学子的桌面上捞起一瓶酒水,渡步到褚君身旁站住,从这里他能够清楚地看见外面高挂的圆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一诗念罢,江阳将那瓶酒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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