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奇康一直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跟着那两个保镖说话,他慢慢地退出了走廊尽头,顺着他后面的楼梯走了下去。
等回到医院地下车库地时候,他坐在车里,给姆努打去了电话。
“喂,二哥。”
姆努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问着他:“怎么,行动成功了。”
他道:“没有,我看到了奇康在那里,就收手了。”
姆努阴恻恻地嗯哼说:“奇康吗?大晚上的,他还去医院干嘛?”
温末小声地提议说:“二哥,我看,我们另外找个时间动手吧。况且现在爸爸是在重症监护室里,我们动手也不方便。
而且,最主要的事,现在爸爸还是在昏迷之中,这目前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明天他就转回普通病房了,我们家属也能进去探望他,到时候,想做什么,比现在方便很多了。”
姆努的手不停地在电脑桌上轻轻敲击着,听完温末说的话,他冷冷回道:
“行吧。只要爸爸还没有醒,我们就有动手的机会。”
温末觉得,谋杀岳父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丧尽天良了,他还是很颤抖,很恐慌,很犹豫,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二哥……要不,我们就收手吧。毕竟现在爸爸他已经处于昏迷当中,应该是个植物人了。
没必要,再去……”
姆努幽深地口吻中带着怨念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居然现在还在犹豫。难道你不知道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绝后患。
况且,那个医生只是说了,他现在暂时不能醒过来,谁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不会醒过来。
到那个时候,我们可能连翻身地余地都没有!”
温末还是很惧怕姆努的,一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下杀心的人,让他最后忙不迭地对着电话里头姆努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二哥!”
“行了,挂了吧!”
“嗯,二哥再见!”
温末放下手机之后,感觉整个人的心都还是颤抖不已。他觉得姆努实在是太阴狠,太泯灭良心了。
他已经开始在后悔之前和他的种种“合作”了。对待至亲之人,都可以这么狠,那对待他这个外人妹夫,可不就是更狠了。
但是,他这个跟着二舅哥合谋谋害岳父的女婿,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这个“二舅”呢!不过都是半斤八两而已。
他独自一人坐在车里思考着,权衡着,一点回家的心思都没有……
重症监护室里面是全封闭的,奇康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长翁的身影。现在花彼岸不在,他选择了不进去,对着监护室的门看了一会后,他返回坐上电梯,按了负一层。
他刚到地下车库,温末的车就刚好从他的车子面前奔腾而去,两人“遗憾”地错开了。
贺安娜的公寓里
花彼岸洗完澡出来,一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向了正在打游戏的贺安娜。
她那局游戏刚好打完,她就摘掉耳机,盖上了笔记本电脑。盯着在她旁边坐下的花彼岸道:
“亲爱的,我的房间书柜里面,放有吹风机。你这湿漉漉的头发,可别把我的地上弄得到处都是水渍啊!”
花彼岸放下擦头发的帕子到双腿上,挑着眉看她说:
“你家地板这么精贵,一滴都不可以。”
贺安娜嘻笑说:“唉呀!岸岸,你没看出来我是在关心你吗?你湿着头,一会怎么睡觉!”
她姿态从容地站起身接过话说:“我是医生,我还不知道头发不干就睡觉带来的危害啊!
不过,我事先声明一下,我并没有把你的地板弄有水渍,我一直都是拿帕子握着发尾过来的。
因为我比你还要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说完又拿着帕子握着她的发尾,很悠然地走进了贺安娜的卧房。
贺安娜对着她的背影嘟哝了句“真是洁癖狂加强迫症!”
不一会儿,她的卧房内就响起了吹风机呼呼的声音。
打了两三局游戏,贺安娜的脖子也很酸很累。于是她拿着笔记本电脑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之后,就起身走往阳台吹吹风,看看风景去了。
头发吹好之后,花彼岸走进了客厅,贺安娜也从阳台返回了客厅。
当她不注意瞄到花彼岸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艾德打电话给她的事。
于是她指着花彼岸的手机说,“岸岸,刚才有个男的打电话给你,因为你在洗澡,没办法接,他又一直打来,我就给你接了。
你给他回个电话去吧,可能是找你有什么急事,说的还是华语。
会不会是你在国内的同事?
不过,他居然很亲昵的叫你花呢!哎哟我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单独叫你一个姓的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没想到你平常这么古板,居然能受得了别人这么叫你,哎……”
在贺安娜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拿着电话翻起来看了。她一听到说叫她“花”的人,全世界也就只有艾德那个赖皮脸一个了。
她拿着手机,对着贺安娜说着,“我去回个电话!”就往阳台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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