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未及他想,什么刘府在不在的,不就在这吗,却不知刘叔一语成谶!
在刘叔的强势下,刘芸也委屈巴巴的跟在我身后,出了刘府。
她虽然跟我关系亲昵,但让她像被卖掉一样卖给我,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一个人离家出走,东奔西跑,她还是难以接受,只是以刘叔的行事作风,她的反击太过苍白无力。
刚走出刘府,就见到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一高一矮,一状一瘦,一个满脸春风洋溢,喜笑颜开,一个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正是大个儿和云菲菲。
“成器,你这是要甩开我们带着媳妇就去私奔啊,呃还带一老头,我们是黄金三人组啊!”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大个儿就痛心疾首的说了起来,眼睛却是笑眯眯的。
“老头?”
张须陀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一个纵身就闪到大个儿身前,大手向着大个儿的肩膀一压,大个人顺势就矮了下去,膝盖强撑着,可最终还是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前一刻还春风洋溢,下一刻就是满脸苦瓜。
张须陀俯身笑眯眯问着:“我很老吗?”见大个儿连连摇头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手,大笑着说道:“爷的青春回来了!”
云菲菲楞在当场,她是以速度见长的,可是张须陀的速度超出她不知凡几,大个儿现在也是一直练武的,而且正是勇猛彪悍的路子,可是在张须陀的手上,一个回合也撑不下来,搞得她也是一脑袋迷茫,这高手哪来的?
“你怎么也来了?”直到听到我的问话,她这才反应过来。
“师傅让我跟你历练,贴身保护你!”云菲菲回答。
简单明了,可是我这却是迷茫了,代沟啊,这老一辈的都怎么想的,刘叔让我贴身保护刘芸,这还算勉强说得过去,可那中年道姑让云菲菲贴身保护我,这不扯淡吗,连她自己都三两下被我打晕过去,这还派出徒弟来保护我了,而且一说就是什么贴身保护!
“你们请假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假条倒没有,不过我在我们学校的内网上做好了我和菲菲的请假记录。”大个儿刚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满身的狼狈,又是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一面佩服他粗壮的神经,厚实的脸皮,另一面不得不佩服他超凡的黑客技术。
“那就走吧”我无所谓的说了句,就率先朝着刘府门口一辆黑色越野走去,这正是刘叔安排好的,大个儿也刚要跟着云菲菲钻进后面,就被张须陀掐着脖子揪了出来,“你来开车!”说着还晃了晃巴掌,大个儿只好委屈的讷讷道:“好吧!”
大个儿前面开车,张须陀躺在后面,而我们三人则是古怪的坐在最后一排,一个是我要贴身保护的,一个是要贴身保护我的,两边肩臂摩擦间,总是有些旖旎。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夜晚,就已经到了那个我曾经作为赊刀一脉传承人,考试毕业的小山村,车子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正是杨春华的家。
我率先推开门,一股恶寒顿时迎面扑来,咚咚咚,我右手握拳在左胸口紧锤了三下,以自身强大的气场将这恶寒逼退,我们其他人倒无所谓这种寒意,只是担心后面的刘芸,我精心感受一下,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怨念三年以来怎么不减反增了呢?
走到那棵已经枯死的老槐树下,猛地张口,“杨春华,我回来了!”
一道旋风凭空刮起,越转越大,越来越清晰,渐渐出现一个女人的脸庞,只是舌头伸的老长,狰狞可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看到这景象,赶紧回头给云菲菲使个眼色,示意他将大个儿和刘芸带出去,看他们走后,这才对张须陀说道:“老哥,你怎么看?”路上我已经将这一段因果都详细讲给他听了。
张须陀也皱着眉头,细细打量这个人影,稍顷才开口说道:“怎么回事,它不是允了你三年时间吗?怎么这女人的怨念强横到这种地步,你什么体质啊,就爱招惹这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感觉到奇怪,两年多前她还只是一股怨念,现在它竟然渐渐快要现行了,这是怨念越来越强的表现。
“灭了它吧,再有几年,它就变成执念了,就我们上回碰上的,不会那么强大,但也少不了麻烦,它这两年应该是碰到了什么变故。”张须陀冷冷的说着,手中就出现了一张符纸。
张须陀话刚说完,这冤魂就突然向我们扑来,大概是受了张须陀心中的杀意影响。
我抖手扔出一道幽蓝色的火焰,瞬间化为牢笼,将它囚禁其中,它这若隐若现的身影稍与火焰接触就被烧的吱吱作响,有黑雾蒸发,消失不见。
我舌战春雷:“杨春华,你偏要逼我吗?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办到,你清醒点!”声音蕴含道喝,这冤魂闻言果然清醒了一些。
我不在理会它,几年之间,我经历无数生死险境,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我还活着,就早已不是那个当初初出茅如的菜鸟了。
困住了它,这才对张须陀摇头说道:“不行,我曾答应过它,就不能随便毁约,你知道的,我们道门中人,不能随便起誓,更不能随便毁誓。”
东出马的虽然行为彪悍,但诚信上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毕竟他们常年与妖族和酆都鬼怪接触,没了诚信,彼此有了戒心,就很难合作,就像姥姥差点被我气疯也还是忍气吞声离去,规矩定下了就不会改。
张须陀听了我的回答,露出赞赏之色,“也好,大丈夫一诺千金,那就帮它一回。”说着,又收回了手中的符纸。
我也直接收了炼魂火,看这怨魂还有些清醒,就直接开口:“杨春华,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它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良久后才开口,断断续续,“你们走后,村里人就一直找人来收我,要炼化我的魂魄作法宝,我就一直躲着躲着……他们说今晚还会来……”说着说着,它的身形就渐渐虚化,最终消失了起来。
但我知道,它还在边上,只是清醒了片刻,执念没那么深,就没法长久显行了,我也是重重一叹,当年年少无知,先是坏了规矩最终害死爷爷,后来又跑到这里悲天悯人,想成全所有,哪知道这世间的人心险恶,只言片语中就已能推测,这村里人找了炼魂派的人了。
“他奶奶的,自作孽,不可活,就不该救他们!”张须陀的声音传来,显然我推测的,他也想到了。
“就在这,会一会南拜魂的高手吧!”
张须陀横刀立马,尽显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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