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轮到绿盈结结巴巴了,绿盈吓得眼睛全睁开了,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独孤夜泽不敢出声。还多亏了拐弯处一声“绿盈,你休息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绮罗的声音由远及近,绿盈很快反应过来甩开了独孤夜泽的手,有些僵硬站着回应着”来了来了。“
绮罗刚拐弯还在问着“二少爷也在?”看到绿盈站在独孤夜泽身边,有些微妙的气氛,小声把嘴里的问题说完“这里吗?”绮罗看到绿盈的不自然,招了招手“来吧,绿盈。二少爷,您请。”
绿盈一听到绮罗的呼喊,噔噔噔就跑到绮罗身边,抓着绮罗的手就往拐弯处走。绮罗很是清明,也不问绿盈任何问题,绿盈第一次感受到了犹豫与恐惧,就在刚才。独孤夜泽有些失落看着松开的手,握了拳头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上骑马行进的速度很快,绿盈有些心不在焉,耳边还是独孤夜泽那句“苏绿盈姑娘,考虑一下做独孤少夫人吗?”险些都没跟上队伍,绮罗和独孤清鸿打了个招呼,在后面盯着绮罗。
绮罗放慢了速度与绿盈并排,看着与前面的父子三人有了些距离,才推了推绿盈“傻丫头,想什么呢?那么走神。”绿盈的目光有些呆滞,空洞的看着前方,坐在马上摇摇晃晃,还是绮罗提醒才反应过来。“我,没什么。绮罗你别担心我,我可是绿盈啊。”绮罗看着绿盈有些逞强的笑容,有些担忧,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还是故作轻松安慰绿盈“没事的,有什么事情先放一边,我们先把小姐安排给我们的事情做好,等老爷和少爷进入东虞之后可以慢慢解决。“
进入东虞?对!绿盈在心里有了盘算,等独孤夜泽去了东虞,就把他忘了,两个世界的人从来不会有过多的交集。绿盈眼睛一亮突然来了精神,侧脸对着绮罗“谢啦绮罗,我们走吧。”双腿夹紧马腹,鞭子一抽,便向前方追去。
匆匆忙忙连夜赶了三天的路程,直到第四天清晨披了黑披风,用绳子翻了城墙进了门,往日里都没有被发现,没想到今天倒是被发现了。独孤清鸿一惊,自己不过出去月余,懿都城里就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群人包围了独孤清鸿等五人,可谓是水泄不通,个个容光焕发,紧张感迅速上升,独孤夜泽还是往绿盈身前遮挡了一点,独孤清鸿拦下快要动手的四人,直接摆明身份“独孤府独孤清鸿。”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幸好方才发现有人翻墙的时候就有侍卫去北疆王府报信了,纳兰楚瑜一听到这件事放下手里的看了一宿的公文就驾马出府,在对峙僵持中纳兰楚瑜也就赶到了。绮罗一看纳兰楚瑜来了连忙给绿盈递手势,戴上了面纱。侍卫先是行礼,纳兰楚瑜下马看到眼前人呵斥侍卫“独孤将军你们也不认识吗?还不赶紧退下。”包围起独孤清鸿的士兵大多都是从各地驻军里精心抽调出来的,没上过战场或者是守在懿都城的不认识独孤清鸿也有情可原。侍卫一听先是给独孤清鸿行了礼“独孤将军。”这一声独孤将军震彻云霄,满心满眼都是对于独孤清鸿的敬佩之情。
等到侍卫回到原位,纳兰楚瑜才迎上去,看着满脸沧桑的独孤清鸿,有些感慨“独孤叔父,您受苦了。”独孤清鸿先是细细看了纳兰楚瑜一眼,迟疑片刻才行礼“臣请北疆王安。”说着膝盖就弯了却被纳兰楚瑜打断,纳兰楚瑜稳稳当当扶住独孤清鸿,两股力量无形之间对抗着。纳兰楚瑜目光不经意扫着身后几人,看见绿盈和绮罗的时候多停留了几秒,突然一个浅笑,绮罗一惊用手戳了戳绿盈不要乱动,白色的面纱随风飘扬,的确多了一份神秘。
“楚瑜在府上备了薄茶,不知独孤叔父是否要品尝一番?”纳兰楚瑜确定将独孤清鸿扶了起来,客气开口询问,不过是心里自己的小算盘罢了。纳兰楚瑜今日这一席祥云白纹黑底的外罩衫显得人格外有精神,发冠束起,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多余的发丝遗漏在外,剑眉细长眉眼之间有些冷意,眼下还有些乌青,若是说看一眼就不会忘记的人,那大约说的就是纳兰楚瑜吧。
只是如今的纳兰楚瑜比往日的眉目之间少了暖意罢了,笑容之间的真诚也少了。独孤清鸿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还是婉言谢绝了“多谢北疆王好意,只是侍女说母亲病重,臣探母心切,况且看样子王爷也是一宿未合眼了,臣不便打扰王爷休息,还请王爷体谅。另外,臣有一个不情之请。”独孤清鸿此言一出,纳兰楚瑜还是保持着唇角的笑意,不过是心中换了想法罢了。“您请说,楚瑜能办到的,自然是竭力满足。”
独孤清鸿抬头,看着纳兰楚瑜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吐露“还请王爷将臣回懿都城的消息暂时保密,臣想等合适的时机说。”要求并不算高,不过是清晨罢了,加上懿都城这段时间盘查加紧了,这个时间段自然是不给进出城门的。纳兰楚瑜脑中快速盘算着结果以及可能走向,表面上确实是同意了,还是很是客气恭敬的。“自然是没问题的,那您请回府休息吧。”
清晨的懿都城带着几分寒意,懿都城已经有了几分转凉的意思了,如今还未立秋却已经有寒意渗入独孤清鸿的心底。独孤清鸿行礼之后道别“臣告退。”便将黑披风遮了脸,虽然城门不允许通人,可是城内早上贩卖的妇女小贩以及渔夫确实出来开始一天,独孤清鸿还是仔细注意了。一行无人就在独孤清鸿的带领下走了人烟稀少的小巷穿回了独孤府,一路上虽然引人侧目,可是在这个风口紧的时间里,谁也当作没看见。
纳兰楚瑜确定独孤清鸿走远了,笑容也逐渐消失了,吩咐着手下的江彦“去,进宫给母妃透露点风声。”纳兰楚瑜心中改了计划,独孤清鸿从回到懿都城开始也沦为了纳兰楚瑜的棋子。
独孤清鸿一从后门回府,吩咐独孤昭华和独孤夜泽去上药换洗洗漱,便转身去了罗觅音的房里,估摸着平日里这个时间罗觅音该是起了。独孤清鸿先是嗅到了浓郁的药味,还是忍住心痛悄悄推开了罗觅音的房门,像小孩一样做了错事蹑手蹑脚般很是小心,左脚踏进门后看到罗觅音安然的睡颜,只不过明显在距离罗觅音出行之前消瘦了许多,原本有些轻微发福的罗觅音一时间瘦到脸脸上的棱角都分明了,头发快白完了,找不到黑色的存在。
吱呀一声很细微的关门声,罗觅音就醒了,看见站在门口的独孤清鸿,想要使出力气起身,可是挣扎之后还是躺在床上,原地不动。罗觅音眼角有眼泪流出,轻轻低喃“由儿。”罗觅音是南楚时期的旧人,秉承南楚国风仍旧唤独孤清鸿的小名,只不过平日里有下人和皇宫里的眼线,罗觅音还是很安守本分,根据北嘉的国情规矩礼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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