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送与将军的,除此之外,我家主公还要封将军为左中郎将!”
“有这等好事儿?”吕布思索一番,问道:“这左中郎将和骑都尉那个官大些?”
“自然是中郎将要大些了!”
“行!你替我转告你家主公,这马我收下了!这官我也接了!”吕布上前两步,又道,“不过,我吕布生为军人,就该要有骨气!不要以为你家主公这点儿东西就能把我收买了,我是绝对不会拜他做义父的!”
董卓又没让他拜义父!
这吕布是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李傕眉头一皱,苦笑道:“将军,我家主公知道您是孝子。您这义父丁原才刚刚过世,将军也还在守孝,这怎么会让您拜我家主公做义父呢?”
“那就好!”吕布走过李傕身旁,“你就先回去吧,我得骑骑这赤兔马,试一试水,看看它到底如何厉害!”
“那么,李傕这里便先行告退了!”
吕布也不理这李傕,自顾自地翻身上了这匹赤兔马。
一开始,这赤兔马躁动不安,前扬后翘,就是想把这吕布从身子上甩出去。
但吕布是何人?那可是飞将啊!又具有天生神力!
只听他紧扯丝缰,暴喝一声:“稳住!”
这赤兔马竟也乖乖地不动了,但右蹄还是不安分地刨着土。
“好马!”
随后他拉着丝缰攥着马鞭,用力朝这畜生臀部一抽。
赤兔马吃痛,只见一阵暗红闪过,飞也似地奔出了军营。
等了许久。
大概有半个时辰,这吕布也不见回来。
他是跑哪儿去了?
吕布这军帐里的一干属官、小吏就静静地候着他,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见这自家主公自营外飞奔归来。
刘刕是个明事理的,自家主公回来了赶忙上前拉住缰绳牵马止定。
“我的爷……您这是跑哪儿去了?”刘刕问。
“我骑着这赤兔马翻过前面那山头,就看见一座宏伟的城池,我想进去买些酒肉与大家喝上一宿。只是那守将说此刻正在宵禁,不准我进去!”吕布待马停住,翻身下来又道,“他不让进我也没办法,所以我就绕着那城转了一圈,结果没见着一处狗洞!”
这吕布寻狗洞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从狗洞钻进城里去吗?
“我的爷……您这是跑雒阳去了呀!”刘刕苦笑不得,“您要是想喝酒吃肉,让庖人给您取来不就行了吗?”
“都说了,让你叫我将军!”吕布强调一声,“这庖人取来的,跟我买来的哪儿能一样呢?你说那座城池便是雒阳?”
“是啊!我的将军爷……”
刘刕还没说完就给吕布打断了:“叫将军,别带爷!”
“我的将军,那是雒阳,是我大汉的都城,天子的居所!”
“雄伟!”吕布想了半天,“壮观!”
要是能拜这天子做爹,吕布可能睡觉都能笑醒……
只是这天子哪有那么容易让人见着?
再说天子才是个十七岁的娃儿,做吕布的弟弟还差不多!
况且那雒阳城现在人心惶惶,还不都是叫吕布所在的这支西凉军给搅的?
董卓的进逼讨官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
这下手里又没有朝廷颁发的手札,就这么继续在孟津屯兵,只怕会遭人说他名不正言不顺,暗藏反心、祸心、不臣之心。
董卓是在乎声誉的。
他爹董君雅是袁氏一族的故吏,在其担任豫州颍川郡轮氏县尉时,生下了董卓和董旻两兄弟。
幼年时这董卓就喜欢与羌人部落厮混,长大了又不学经,所以早年为官时,也是给这些朝廷的士大夫小瞧了的,所以他打心里对这些世家还是忌惮大于怨恨。
正因此,他只得每天带着军队十里往前蹭,八里往后退。眼瞅着都蹭到都亭驿了,实在是不敢再向前进军半步了。
但是这样假惺惺的举兵岂能欺瞒太后和阉党?朝廷也是立马下旨,无需派兵驱逐理会!任由董卓在都亭驿自己闹腾……
不过董卓可不清楚朝廷的意向,自己这支大军如今都开到了天子脚下,要是被追问其罪责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前将军早晚得被撤换掉,搞不好还得被弹劾一番,下狱就不说了,只怕到时命都丢了。
真是冲动的惩罚!
所以在众将的的劝告下,他将一整支部队交给弟弟董旻打理,自己则灰溜溜地带着吕布、李傕等人往雒阳去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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