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了吧!”唐伯阳话音一落,浮在空中的莲台开始打开,晶莹剔透的花瓣盛放开来。无数彩色的光点像流星从莲台上洒落下来,美不胜收。
夏疏桐伸出手去,星光落在她的掌心,消失,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点银光。
小清尘也扬起小脸兴奋的小手乱晃。
而这样的美景,围着夏疏桐和唐伯阳的那些鬼怪是没法欣赏的。星光落在他们身上,他们立即倒地,都来不及哀嚎便化为齑粉。
黑袍人早在星光落下的那一刻就跑进了黑屋,关上了门。他算准了唐伯阳和夏疏桐不敢进去,而人间的术法对黑冥林是毫无办法。
葛苍松也想进去,却被夏疏桐偷袭得手,一把金针封住了他身上所有关节,把他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葛苍松浑身开始往外冒黑色死气,只觉得落在身上的那些星光细细密密的往骨髓里钻,疼的他只想打滚。终于他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黑袍人闷笑了起来,只要等唐伯阳的法术撤了,他就可以随时离开这里。死了一个葛苍松,还会有葛青松,葛红松。什么叫除魔卫道,谁的心里没有鬼,只是给他的诱惑不够罢了。他爱钱,就给他金山他爱权,就给他高官他惜命,就教他修仙。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黑袍人越想越觉得非常有道理,不自觉的大声笑了起来。
葛苍松伏在地上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也不再往外冒死气,脸色却好了起来,有了一些人气。
唐伯阳正在集中精力向阎君借业火,无暇顾及其他,反正在他莲台的结界内,谁也甭想出去。
夏疏桐走到诸葛苍松跟前,蹲下,冷冷的问他“我娘当年到底怎么死的?”
葛苍松擦去嘴角的黑色的血迹,不屑的说道“因为她该死,她不该把能号令阴阳的沧溟令给藏起来。不然,我也不用现在这么麻烦,要跟鬼教合作,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
夏疏桐的指甲都嵌进手心的肉里了,可她跟没有知觉似的,只狠狠的盯着葛苍松,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为娘报仇。
葛苍松看她这样子,反而笑了,笑的特别的痛快,笑的直咳嗽。连睡着了的小清尘,都被他吵醒了,不高兴的撇着小嘴。“咕哇”一声,哭了出来。
“呦!孩子?没听说唐岛主家办过喜事啊?你私生的?哈哈……哈哈哈……葛苍松又笑了“你还真像你娘,为了个男人连名声都不要了。可生下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爹扔了。你爹情愿断子绝孙也不要一个成亲前就出生的孩子,因为朝元散人说过,那个孩子会克他,让他丧妻丧子。”
葛苍松抹了一把脸说道“可不是丧妻丧子么,哈……哈哈哈……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以告诉你,你娘虽然该死,但她真不是我杀的。因为,我真不是她对手。再说,当年可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自杀的。可怜的道门奇才,一代宗师,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华阳仙子。”
夏疏桐脸色铁青,抬手,五支金针好不留情的刺入诸葛苍松的脑袋,咬牙问道“那是谁?”她真的愤怒到了极点,一贯手下留情的她,现在只想让诸葛苍松去死,魂飞魄散都是便宜他的。
葛苍松脖子以上青筋直冒,刚恢复一点人色的脸,又变得苍白,疼的满头满脸大汗淋漓。哆嗦着青紫的嘴唇,艰难的说道“或……或许,你可以……可以问问你那个……好父亲。我想……想他一定知……知道。”说完,抱着头撞地。却诡异的“嘿嘿”直笑。
夏疏桐震惊的无以复加,爹?这到底是诸葛苍松故意挑拨,还是娘的死真跟爹有关。想起这些年,从来对自己不管不问,像是从来没有自己这女儿一样的爹,她不由得不多心起来。特别是他跟小姨走了以后,就更加没有出现过。连带那个疼爱自己,让自己管她叫娘的小姨也只是隔段时间传回来一点消息。父亲如果真跟这件事有关,那他接近小姨并拐走了她,难道是他觉得娘死前把那个什么令给了小姨?那小姨现在……且不是很危险?还有那个被父亲扔掉的哥哥。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几乎懵了,脑袋里一片浆糊。
“桐桐……”
夏疏桐的思绪被唐伯阳打断,转头看向他。心中很肯定这事儿外公是不知道的,不然葛苍松不会活到今天。
唐伯阳看着她那近乎透明的脸,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疏桐摇摇头,笃定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公知道。
唐伯阳捏住她的手腕,发现她脉搏万马奔腾似。再看她额头青筋直跳,哪里还不明白她是急怒攻心。赶紧在她头顶一拍,一道冰凉的真气顺着筋脉游走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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