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鱼书没想到会在医院见到江渐晨本人。她吃惊的半张着嘴,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开口:“你……你……你……”
又成了“你”不出来的结巴。
江渐晨看她呆头呆脑的站着不动,也说不出完整的话,索性拉了她的胳膊,朝着外面走。
男人腿好长,步伐迈的也大,但并不急躁。
蒋鱼书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此时正熟稔的拉住自己的手臂,突然“你”出来一句:“你,你怎么来了?”
江渐晨回答:“怕你在医院迷路。”很轻松,略调侃的语气。
蒋鱼书:“不是。我是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医院,怎么知道我的诊室,又怎么知道我就是我的?”
这次倒是话说的很溜。
江渐晨示意她看诊室门口的屏幕,上面写着每个挂号病人的名字。
蒋鱼书表示,没懂。
江渐晨停下来,伸手敲了她的头一记,指着上面明晃晃的“蒋鱼书”三个大字:“喏,你在那。我识字的。”
他拿起臂弯上随意挂着的外衣,给蒋鱼书披上,又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口中继续解释:“你在B市,家里离**医院几百米。B市的**医院,我一查就能知道,甚至你住哪个小区都能大概查到。你是不是傻,对人没一点防备心?”
蒋鱼书冰冷的双臂因那件略带体温的外套而回暖,被江渐晨拉住的手不可遏制的出了薄薄一层汗。
她脑子有点混乱。口中却还不靠谱的说道:“这个面基真特别……”
此时,江渐晨已经将她带到了人少的门廊下。他转身低头看她,挑了挑眉,问:“以往的面基都在哪?”
某人毫无思考能力的顺着他的话回答:“餐厅啊,商场啊,游乐园啊,之类的……”
江渐晨低低的“哦?”了一声,伸出双手捏着女孩两颊的软肉,促使她抬头。
蒋鱼书圆滚滚的眼睛瞪得更大,被捏着的腮帮子鼓鼓的,红润的嘴唇嘟着。这次真的像个仓鼠精。
她被迫抬头看向江渐晨。
他真的高大。自己垫着脚也才刚刚到对方肩头。
蒋鱼书脖子仰的酸疼,无意识的伸手拉住对方腰间的衬衣,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道:“诶呀,你别捏,疼疼疼……”
江渐晨随即松了手,双臂揽着她的肩,微微俯身看她,近在咫尺。
这是个极为亲密的拥抱姿势,蒋鱼书甚至闻到了对方衣服是淡淡的松香味。她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人,长得可真帅,棱角分明的薄唇,颜色粉淡,嘴角微微翘着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很可口的样子……
思及此,蒋鱼书突然回神,对方的脸已经离自己那么近了,近的呼吸可闻……她猛地回退一步,肩上披着的外套也惊惶的滑落半分。
江渐晨随即笑了笑,伸手将外套给她整理好,又若无其事的摸了摸她的一头软毛。问:“是不是要去取药?”
蒋鱼书眨了眨眼睛,举起手中握的皱巴巴的药方,笑道:“诶呀,忘记了,拿完药就可以走啦。”
门廊前是一丛蓬勃的月季花,此时开的正艳。赤红的花朵迎着阳光,娇艳且朝气十足。而女孩灿烂的笑容则在江渐晨眼中闪闪发光,比那月季花还美。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前一刻艳阳高照,下一刻暴雨袭来。
蒋鱼书无语的坐在车里,身旁驾驶位上坐着同样无语的江渐晨。无语的是暴雨袭来,更无语的是车子抛锚在暴雨中……
车内闷热,蒋鱼书刚刚缓和的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悄悄的揉了揉肚子,江渐晨开口:“要不先送你回家吧,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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