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他一诺千金,跟着宁采臣前来的。
这样重情义之人,若不是自己跟宁采臣结识在前,怕是也要仰慕于他的。
又怎会害他?
“小倩...”
宁采臣激动的眼泪滑落,眼中满是爱意。
三年了,他自己所受的苦,不堪回首。
能支撑自己活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聂小倩还受制与姥姥。
他要救她出去!
几天前在天道演武堂,四目的相对。
他便已觉得,这三年无论付出什么都值了。
现在,他费尽心思找来的燕赤霞,也来了。
虽然当中多少有些误会,但宁采臣相信,他一定能斩杀姥姥救出聂小倩。
他又怎能不激动。
聂小倩也是低声回应,“宁郎...”
两人没动。
因为姥姥还没死!
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越是要忍住。
一旦被姥姥看出端倪,它要想杀了聂小倩不过是手到擒来而已。
所以,哪怕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却也犹如天涯。
而这个天涯就是姥姥。
它现在却命令聂小倩和辛蝶舞斩杀乔楚!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就不怕我把你们挫骨扬灰?!”
同燕赤霞斗作一团的姥姥,早发现了聂小倩她们的异常,厉声喊道。
“哥哥...”
辛蝶舞垂头低声的呼唤。
再抬头时,却已泪流满面。
“你能原谅我吗?”
乔楚无言的看着辛蝶舞。
只是报以苦笑。
妖人殊途,她要杀自己,这本无可厚非。
他们之间本不该有瓜葛。
玄天世界的修行者和妖鬼本就应该势不两立。
修行者要昌顺天道,而妖鬼则是逆天而生。
如果辛蝶舞没有在密林中力退狼群放走乔楚,而又如果在城中乔楚没有逼退宁采臣放走辛蝶舞,他们本应是死敌。
可是那都是如果。
现实却是,这一切都发生过。
更为让人不解的是,辛蝶舞后来竟然喜欢上了乔楚。
而她也是要举剑杀死乔楚的人。
如此复杂的事情,都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她却站在乔楚的面前,问他是否会原谅自己。
乔楚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
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果辛蝶舞再度要对自己出手,他究竟是应该杀了她,还是引颈让她杀。
辛蝶舞也忽然笑了。
也是苦笑。
带泪的苦笑。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乔楚,缓缓拽出了青红双刺。
这让一旁的聂小倩和宁采臣都是一惊,直接看向了辛蝶舞,准备随时拦截。
只是,此时的辛蝶舞却突然转头看向了姥姥。
“我不会杀哥哥的!”
辛蝶舞厉声喊道,“该被挫骨扬灰的人是你!”
“你!”
战团的光影之中,传出了姥姥的一声气结。
“该死的小浪蹄子!没想到你也同外人勾结!你这是自寻死路!”
随着姥姥的怒吼。
一团化不开的浓雾骤然从战团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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