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脸一红,“这,这曲儿,不听也罢”
“为什么不听呢?爱有什么错?和尚就不能谈情说爱?你们住持为了全寺上下劳心劳力,动个凡心,能怎么着?”桃夭夭十分惋惜的摇头,啧啧一番,“就可惜呀,不该负了人家呀。”不停的摇头
杂役们,心不定的沙弥们,深以为然,关注点齐齐落到后面那句,不该负了人家呀。
山门封闭,下午多了许多清净,但茶水叫了很多次,却不是送去给秦王,是送到鸿鸣的禅室里的。
吃完晚饭后的最后一次茶水,在楚氏看不见的时候,王婆婆眼睁睁看着,桃夭夭掏出一包什么粉,全倒进了鸿鸣的茶杯里。心里惊骇极了,原来这药,不是给秦王吃的。
今日来不是要同秦王,王婆婆惊的呼吸都停了,小姐要做什么!
桃夭夭默然对她一笑,不准备发出任何声音。
今日鸿鸣要她屡次出现在秦王面前混脸熟,麻痹对方神经。岂不知,他鸿鸣的神经,也被麻痹了,鸿鸣想也不想,拿起那杯掺了料的茶,一饮而尽。
夜晚很快降临,秦王陪九公主沐完药香,将她送到隔壁知远院休息,把侍卫们全部调过去守卫,自己带着一个贴身侍卫,一个幕僚张和,回了仙门居。
正房里,燃起烛台,两道男人坐着的身影,映在纸窗上,中间一张小几上,黑白两列棋子。
张和捻起黑子,将落不落,嘴里却道,“这鸿鸣大师,在圣上面前很能说得上话,我等派人同他接触过,却总摸不透他到底是谁的人。今日却是有趣,竟有唱小曲儿的来黑他,猜不透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谁能想出这般有趣的主意。”罢了,还嘿嘿两声笑。
秦王点了白子,款款落下,身姿雅正,面无表情,没有开口的意思。
张和素来知道自己王爷的脾性,不爱多话,但知道他在听,接茬说道,“鸿鸣岂是这一道小曲儿就能毁了的?若不纠结着朝堂势力,那倒真有趣的多了,民间,谁有这个胆子,敢来挑衅鸿鸣大师呢?”
谁有这个胆子,除非鸿鸣真的做下了孽债,否则,谁有这个胆子
秦王手里的棋子,突然就停住了,一颗洁白的棋子,夹在他骨节分明而修长的两指之间,顿住。
谁有这个胆子
他莫名低头看向自己腰间,腰上挂着那枚带着金穗的墨玉。
谁有这个胆子敢近身来摘他的墨玉呢?
真有这么个人,脑袋不清不楚,祸水样的人物,横冲直撞,竟敢当街撒野。
“民间,民间真有奇人在。”
秦王突然开口,令张和一愣,疑问道,“殿下可是知道些什么?”
正此时,门外侍卫突然敲了下窗楞。
“说!”秦王简短下令。
“鸿鸣大师来访。”
张和忙站起身,躬身立于秦王身侧,道,“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来?”
晚饭后,入夜时分,若无王者相传,是不该擅自上门来访的。
秦王放下棋子,道,“让他进来。”
两臂随意往膝上一搭,盘腿坐在罗汉榻上,微抬起一双清寒目,看向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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