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粥分完,南棕帮夕咊把粥桶放在马车上,又帮夕咊赶车回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孤男寡女坐在一辆车上难免被人非议。
一路上有人不停的指指点点。
夕咊全都没当回事。
南棕刚帮了她,现在突然跟人家保持距离显得过河拆桥。
南棕跟又给了小六子在岔路口分开,他又给了小六子一枚银蝉,让他回去就说没找到自己。
小六子看在银子的份上答应了。
秋高气爽,天气有一些闷热,南棕一边赶车,一边拿出扇子帮夕咊驱赶蚊子。古代什么都好,空气都是甜的,就是蚊虫太多。秋后的蚊子算是秋老虎,吸血特别猛。
夕咊笑着说:“南少爷,不用啦,你的温度比我高,离你这么近蚊子都不会咬我的。”
“好像确实是这样。”蚊子会首选温度高的。男人的体温会比女人高一点点。
突然夕咊指着前面草丛说:“那边有个人。”
南棕把车停下,看到了露出草丛的半截身子。
是个男人,趴在地上。
夕咊跳下车。南棕跟着跳下去,他挡在夕咊前面。
“让我来。”南棕习惯为夕咊挡风遮雨,似乎这是他的天职。
南棕把那个人翻过来,发现他脸上长满了烂疮。
“黄二赖?”南棕脱口而出。
原来,和师傅送他来今天,是因为夕咊今天会遇见这个她命里的灾难。
夕咊说:“南少爷,你认识他?”
“流民,见过,不是什么好东西。”
夕咊问:“活着?死了?还有的救吗?”
南棕摸了摸:“还有口气。”不过,他真希望这家伙已经死了。
夕咊说:“把他抬上车吧,前面给他找个大夫。”
南棕知道阻止不了夕咊的菩萨心肠。
他说:“夕咊,让我来,当心他有皮肤病,会传染。”
夕咊还是伸出了手帮忙,南棕抬胳膊,夕咊抬腿,给这脏又臭的坏人抬上了马车。
南棕不认识路,一路听从夕咊安排,到了医馆。
南棕把人抬下去。
夕咊叫来大夫。
医馆小学徒说:“夕大小姐,这个人,得的可不是什么好病啊。”
夕咊问:“怎么说?”
“花柳病,一看就是晚期了,已经扩散到全身和脸上,这人肯定经常去那种不干不净饿的地方找乐子。”说着,小伙计嫌弃地捂上了鼻子。
“你胡……说”。
那个死尸突然醒了,他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我这是湿疹,家族遗传病,我娘我奶都有,……”
“我胡说?我都学医快十年了。”十五六岁的小学徒跑到医馆里面去。
夕咊问:“小桑,张大夫什么时候出来啊?”
“等着吧。忙完了就出来了。”小桑一脸的不高兴。
夕咊南棕坐在官帽椅上等。
过了很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终于出来了。
“夕大小姐,久等了。”
夕咊道:“张先生,您快来看看,这人还能救吗?”
张郎中走近了看:“能是能,就是……”
夕咊等着听张郎中后面的话。
张郎中说:“不管那么多啦,既然夕大小姐要救,那我就施以援手,不过,治好以后夕大小姐最好还是不要跟这种人扯上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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