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穷大辈穷大辈,就是说老家人穷的娶不上媳妇,辈分就大,我们家从清朝开始,不是地主就是小康水平,反正娶媳妇没什么难度,就是说人丁兴旺,所以……辈分就小,见到村里六七岁的孩子可能还得叫叔叔、爷爷什么的。”
南棕说:“这个,也要跪吗?”
夕咊说:“往年都是初一早晨,以家庭为单位,走家串户地去拜年,通常都是男人参加,我们女孩子不去。”
“只要是人家家里有比自己辈分大的,一进大门口就开始跪。”
南棕没想到,活了一把年纪,竟然有机会给乳臭未干的孩子磕头。
“南棕,后悔还来得及,我明天找个借口,就说你……”
“我去。”南棕说:“没问题,我入乡随俗。”
中午,两个人继续包饺子吃饺子。南棕擀皮,夕咊包。后来夕咊觉得南棕包的慢,它给南棕示范一次擀十个饺子皮。面继子左边五个,右边五个,沾上面,放在擀面杖底下,咕噜咕噜,几下就出十个皮。
这手艺,比南棕饭店的面点师都厉害。
“夕咊,深藏不露啊。”
夕咊说:“我们家人多,我妈真说对了,包饺子人少,吃的人多,不练就这么一身绝学,吃饺子不赶趟。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堂哥堂弟他们一个人就能吃三四斤饺子。”
夕咊擀饺子皮神速,包饺子更神速,皮里放上馅,两手捏住一挤就是个饺子。
南棕全无用武之地。
夕咊煮饺子,跟南棕说:“你去放鞭炮,鞭炮放完,就出锅。”
“好的。”
南棕换了鞋,拿了十万响的鞭炮去院子里,把长长的鞭炮绕着院子转圈摆好。
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堵住耳朵回到别墅里。
鞭炮一响,过去一年里的厄运全部赶跑。鞭炮里的硫磺还能消毒杀菌祛除瘟疫。
厨房里,夕咊捞出热气腾腾的饺子。各个胖的像金元宝。再来两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
夕咊捞了腊八蒜,自己和南棕一人三个。
南棕挺喜欢这蒜,泡过之后生吃一点都不辣。
晚上南棕夕咊两个人在家里吃鸳鸯火锅。
天一黑,夕咊搬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南棕放烟花。
南棕买的烟花每一桶都不一样,放到天上有绽放花朵的,也有笑脸的。
夕咊看着直拍手:“好看好看。”
看过烟花,南棕拿出孔明灯,记号笔递给夕咊,“夕咊,写个愿望吧。”
夕咊写下:“家人健康平安,南棕天天开心。”
南棕在孔明灯另一端悄悄写下:“愿与夕咊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两个人托着孔明灯两端,南棕用打火机点燃,看着它缓缓飞上天空,夕咊说:“南棕,你说它会飞到月亮上吗?”
“夕咊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南棕握紧夕咊已经冻得冰棍一样的小手:“走,进屋。”
夕咊没有看春晚的习惯,看也是初一瞄一眼节目单,看有喜欢的演员就看几个重播片段。
夕咊一头钻进地下室图书馆里,窝在大沙发上生根发芽。
南棕端着托盘进来,里面有茶壶茶杯。
“夕咊,喝点水,红枣茶。”
“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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